她刚做过颅面复原,向驰征用她看录像合情合理,毕竟……人面识别哪家强,市局法医科找欧阳嘛!
算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
欧阳一口答应下来, 去工作间取来画板, 带上笔袋和手机,以及一大杯泡好的黑咖啡去了会议室。
向驰双臂环胸,斜靠在门上,见欧阳过来便站直了些,“辛苦你了,事后请你……喝卡布奇诺?”
在咖啡厅不那么流行的年代,卡布奇诺对于一个地级市来说是个生僻词。
他这也是投其所好了吧?
只可惜……
欧阳道:“我自己会做,谢了。”而且,她习惯少糖的黑咖啡了。
她施施然进了门。
“带子在机器里,倒一下就有了。”向驰左眉一挑,体贴地帮她关上门,双手插兜,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欧阳摆弄一下老古董录像机,把前进后退键熟悉一遍,找到死者出现的地方看了起来。
出租车停在车站广场外的马路对面,至少在百余米以外,因为光线不足,噪点非常大。
三人往候车大厅移动时,死者全程低着头。
警方据此认定其为死者的依据是死者的衣着,以及死者被那两人直接架到了案发地,之后就再也没离开过。
架着死者的二人在路上有交谈,虽然看不清表情,但能感觉到轻松自然,完全没有东张西望的意思。
这说明他们很可能不是凶手,证人的可能性占七成。
欧阳把录像带倒回去,认真地看了一遍死者下车前的情形。
那二人背着大行李从北边步行过来,自然而然地停在车前,扶住了死者。
更像是交接。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很可能在之前与凶手达成了协议,说好要把死者带到指定位置。
凶手具备一定的反侦察能力,知道火车站有监控录像,策划也算周密了。
不过,既然他有这个本事,为什么不把死者偷偷埋了,而是放到大庭广众之下呢?
精神变态,还是挑衅警方?
欧阳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但无论如何,找到凶手才能知道答案。
她把目光重新放到两个关键人物身上,观察其脸上的明暗关系,确定其基本骨相,再根据较清晰的录像资料画上眉眼。
……
向驰没有下楼,而是上三楼,进了档案室。
档案管理员张维康迎上来两步,殷殷地问道:“向组长想找什么?”
向驰道:“我想找最近几年的,报案后,被法医判定为自杀的案子。”
张维康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子,“这种有争议的案子家属一般会闹吧,咱们分局好像没有。”
向驰道:“您老帮我确定一下?”
张维康笑了,“我帮你确定一下,确实没有,与其在这里找,不如和兄弟单位协调一下。”
他五十多岁,快到退休年龄了,但记忆力和责任心都是顶呱呱的,号称分局老电脑。
向驰想了想,“那行,我去打电话。”
张维康道:“重点问问储秀区。”
向驰笑了,“多谢老张!”
老张摆摆手,“客气什么。”
向驰坐回到办公桌前,用座机打通储秀区分局一个熟人的电话。
“喂,王哥,我是向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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