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是你小子,今儿怎么这么闲,想起我来了?”
“我这边有个新案子,想找你打听一桩旧案。”
“你说。”
“前两年,你们区有没有发生过家属不认同死者死于紫砂的案子。”
“诶呀,这个事啊!”
对方明显降低了声音,“你等一下,我换个地方说。”
“好。”
……
“确实有,就在半年前。证据确凿,但家属就是不服,还闹到了市局,市局联合鉴定机构重新做了尸检和调查,最后还是紫砂。嗐,当时可是把人折腾够呛,到现在尸体还冻着呢。怎么,你们也遇到同样的案子了?”
“不算遇到,但我觉得有点关联,王哥方便帮我找一下卷宗吗,我需要家属的详细情况。”
“这……成,我给你找去,找到了给你传真。”
“谢谢王哥,闲了请你吃饭。”
“这点小事客气啥,我还要谢谢你呢。”他意味深长地挂断了电话。
向驰明白他的意思——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尤其是警察,那代表着荣誉和公信力。
……
十几分钟后,他在传真机上拿到了资料。
紫砂的死者是女性,家庭住址在储秀区平安里,霖江市百货大楼售货员,名叫孙明珍,今年二十九岁,柳眉大眼,属于第一眼美女。
丈夫单震,中专毕业,用证件照与今天的男性死者相对比,毫无相似之处。
而且不服鉴定,要求复查的就是他。
单震认定孙明珍是他杀,嫌疑人为孙明珍的哥哥。理由是孙明强逼迫孙明珍和他离婚,委身一个有钱的老男人,孙明珍不从,就被孙明强设计,被老男人玷污了。孙明珍想报案,但孙明强收了老男人的钱,为平息此事,他把孙明珍叫回家,在饭菜里下了毒。
怀疑的理由也算充分。
向驰奇怪的是,单震要报复也该报复孙明强,但孙明强的样貌和火车站一案的死者完全对不上。
难道自己猜错了?
向驰把资料反着压在办公桌上,旋即又拿到手里,起身上了二楼。
“咚咚。”他敲了敲会议室的门。
“请进。”韩珠在里面答应了一声。
向驰推门而入,见欧阳芮芮端着画板,正对着电视屏幕勾勾画画。
韩珠问:“向组长,有眉目了吗?”
向驰摇摇头,“暂时没有。”
他走到韩珠身后,目光落在画板上,人像已经有了大体模样,但和单震、孙明强都大相径庭。
电视屏幕上的另一个人轮廓清晰,从额头和颧骨来看,更不可能是他们。
向驰表情凝重地坐了下来。
从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和死者生前接触过的最后两个人与储秀区分局的案子毫无关联。
二人很可能是凶手临时找来的帮手,在火车站随便找两个马上要上车的人,每人给一两百块扶个醉汉,那么短的距离,男人们基本不会拒绝。
出租车是重点。
那么,单震或孙家人会不会跟出租车有关联呢?
他拿出手机,给尹方圆打了过去,“尹哥,你打听一下姓单的或姓孙的,如果没有,就问问司机们有没有认识的。”
韩珠吓了一跳,“向组长,嫌疑人有了?”
欧阳停下笔,扭头看着向驰。
向驰道:“现在还不好说,欧阳先画着,画完了立刻拿去火车站辨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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