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几分为人母的感觉,哪怕实际上她还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
“可是,爹爹找了大夫给阿娘看,大夫说阿娘体内有残存的毒素。阿娘,什么是毒?”小哭包仰着头,一脸好奇。
沐离笑不下去了,她中毒了?
“郡主,确实如此。”绿萝就在房间里面,她的脸色比沐离还要难看。
她们从南疆带来的巫医说郡主只是身体乏累,静养即可,而中原的医者却从郡主的脉象上诊出郡主中了毒……
她们自然更信任自己南疆的巫医,可方才绿萝亲眼看着亲耳听着,中原的医者不仅诊出了毒素,还用区区一颗药丸就将昏迷不醒的郡主给唤醒了。
昨日郡主昏迷了八、九个时辰,今日昏迷了一个时辰都不到!
绿萝不禁怀疑,郡主失忆也是因为中毒。南疆巫医和中原医者,她相信了后者。
“本郡主知道了。”沐离没有绿萝那般愤怒,她垂着眼眸,反应很冷静。
她不想让大魏的储君那个负心汉看了南疆的笑话。
“现在很晚了,本郡主要带着安安回去,这次算是你救了本郡主,本郡主就不追究过往的事情了。”她对着静坐不语的庄徽扬了扬拳头,还是没个好脸色。
庄徽看她精气神很足,知道太医拿出的药丸有用,微微颔首,“你体内还有残毒,孤将太医留在别院,连着七日你再过来,太医为你清毒。”
沐离闻言,既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将小哭包抱在怀里,看也不看庄徽一眼,扬长而去。
她和绿萝出来的时间够长了,该回去了,否则会被南婆发现。
庄徽没有得到回应,看着一大一小的背影,缓缓摇了摇头。
“明日她不会过来别院。”人不见了,他摩挲着玉扳指,神色复杂。
事实上,今日的他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当年误入的那个女子是南疆的小郡主,她因此生下了他们的孩子。
他的孩子,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已经长到三岁了。
戾气突生,他手上用力,一只茶杯悄然碎裂,碎片扎在他的掌心,鲜血汩汩而出。
若是从前的自己不轻信他人,耐着性子剥茧抽丝地仔细查探,何至于被人愚弄了多年,何至于……
“上辈子,她该是带着他回南疆了。”他注视着手上的鲜血,轻声地自言自语。除了他自己,没人听到他说了什么。
许久后,他轻笑了一声,似是在嘲弄自己,又似是松开了一层冷冰冰的禁锢。
原来,他已经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软乎乎的爱哭爱撒娇,很可爱,也和那个小郡主一模一样的干净。
“杨进昌,你亲去西南都司卫府一趟,孤要知晓南疆究竟发生了何事。”庄徽的心情突然变好了,嘴角挂着和从前一样宽和的微笑。
尽管笑容没有变化,可杨公公还是从太子殿下的语气中发现了一丝端倪,毕恭毕敬地应了。
本想询问如何安排小公子的话也咽了下去。
东宫有子是天大的好事,但小公子生母的身份那位南疆小郡主又实在麻烦。
本朝太、祖以史为鉴为了防止外戚专权把握朝政,严格规定了皇后、太子妃等皇家内命妇的出身。世家不行,权宦不行,王公贵族更是不行。
太子妃和皇后的出身最好是清白的书香之家,父兄的官职最高止步于五品,这么多年下来已成众人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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