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郎的袖口,面色惨白地紧盯着地上的那对老鼠。
灶门炭治郎看出了清司溢于言表的恐惧,张开双臂,像保护小鸡一样把他护在身后:“不要担心!不要担心!它们不会咬人的!”
两只忍鼠一致地歪了歪脑袋,不以为然地卸下了背上的小包袱,转过身轻快地跳进墙缝里,跑走了。
“好了好了,它们已经落荒而逃啦。”灶门炭治郎摸了摸清司的肩膀,安慰道。
在灶门炭治郎小时候,有一年家里鼠患严重。他的弟弟妹妹们年纪小,特别害怕那些在天花板内四处跳跃的巨大山鼠。灶门炭治郎看着清司,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妹妹们,他笑着说道:“清桃花魁,您也害怕老鼠吗?”
清司见老鼠已
经不见了,急剧跳动的心跳终于平稳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双手抱在胸前,扭开了脸:“……并没有。”
清司用眼角的余光瞥向灶门炭治郎,他正盯着忍兽留下的小包袱,目光特别专注。灶门炭治郎显然不擅长掩饰自己的情绪,他的视线小心翼翼地在包袱和清司之间徘徊,心事都清清楚楚地写在了脸上。
清司见惯了喜怒无常的鬼舞辻无惨和摸不透内心的童磨,因此当看到直率的灶门炭治郎时,清司忍不住笑了起来。
为了抵消灶门炭治郎的警惕心,清司指了指地上的小包袱:“小炭子,把那些东西收拾干净好吗?那应该是老鼠留下的存粮吧,看来茶屋里有鼠患,我明天再把这件事告诉屋主。”
“是!”
.
清司身上穿着至少二十斤重的和服,赤着脚拉开房门。
在茶屋的门口,摆着一双厚达三十厘米三齿下駄,被整齐地放在门廊边。
〖……这是什么东西,负重训练吗?这是负重训练的用具吧?〗
花魁从游女屋走向扬屋的道路,被称为“花魁道中”。为了体现花魁的尊贵和美丽,她们必须穿上三齿下駄,以名为“外八文字”的步伐,一步一停地走向扬屋。
清司在灶门炭治郎的搀扶下穿上三齿下駄,表情顿时复杂起来。他死死按着灶门炭治郎的肩膀,觉得自己遇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挑战。
屋主看到了清司痛苦的表情,她未作他想,担心地扶住清司的手臂:“清桃花魁,您腿脚不舒服吗?要不要让茶屋的轿夫送您过去?”
屋主顿了顿,神色为难:“实在抱歉,让您在身体抱恙的情况下去扬屋……但是今天的客人似乎是个厉害的人物,扬屋老板说他指定必须由‘清桃花魁’接待……”
清司立即脱下厚重的三齿下駄:“那就麻烦您了,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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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司走下人轿,刚刚迈入扬屋,就听见了一个声调清朗的嗓音:“诶——我的眼睛?是啊,我的眼睛确实是彩色的哦。”
扬屋内坐着十多名游女,她们弹奏着三味线,靡靡的歌声甚至传到了扬屋之外。几个人整齐地跳着扇子舞,杨屋内耸动着温暖和煦的脂粉香。
“哎呀,清桃花魁来了。”童磨坐在一张矮桌后方,喜笑颜开地朝清司挥了挥手。
〖淦,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43章
童磨盘着腿,端坐在房间中央。
他怀抱津轻三味线, 正用象牙拨子缓缓刮过丝弦, 发出清冽动人的乐声。一名舞伎挥动着手里描金的折扇, 她踏着乐声起舞,将扇子在手指间甩动,转成炫目的金红色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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