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掩饰自己特殊的特征,童磨掩盖了眼睛里“上弦贰”的字样。没有了字迹的遮挡,童磨的眼睛恢复成人类时的形态,变成那双令人称奇、颜色绚烂的彩色眼眸, 双眼如同清澈见底的湖面。
清司一声不吭地走到童磨身边,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坐下, 安静地观看舞伎的表演。
唯一值得清司高兴的是, 花魁在第一次和生客见面时不必陪对方喝酒, 满一柱香的时间后,就能起身告辞。
清司和童磨拥有鬼的优越五感, 即使周围的三味线声、手鼓声和笑声如此嘈杂, 却依旧能清晰地分辨每一个声音的不同。
清司知道童磨能听见自己说的话,于是将嗓音压到最低,用几乎是耳语的音量轻声说道:“小童磨,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这样说话吗?太好玩了!”
“我想见你啦!”童磨也耳语般回答道, 他已经放下手三味线, 孩子气地偷偷拍了拍手:“我不是皇族贵戚, 但是在万世极乐教里, 有一个身为藩阀的教徒。我让他向扬屋老板引荐了我, 这才能给花魁递纸笺,请你过来~”
“其实你可以用正常一点的方式来见我……”
童磨转了转手中的象牙拨子,将它抛起来玩:“那多没意思呀。”
清司想起那双沉重的黑漆木屐,用力握了握拳,让自己保持冷静:“小童磨,下次请不要再这样做了。我要穿很厚的木屐过来,换衣服也特别麻烦。”
童磨皱起眉毛,露出怜悯的神色:“真的吗?那我下次就偷偷去茶屋找你好啦。”
〖我的意思是请你不要再过来了。〗
“欸,小清司怎么不说话?不欢迎我过来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童磨,你好烦。〗
另一边,游女们搬来了一张矮桌和花札纸牌,她们将矮桌放在清司和童磨之间。
这是吉原游廓内常玩的游戏。双方抽取花札纸牌,在裁判的指令下,同时将纸牌翻过来比较大小,花札月份较小的一方获胜。游戏的胜者要用纸扇击打对方额头,对方则可以用纸扇抵挡。
清司接过游女递给他的白色纸扇,纸扇大概有小臂长度,坚韧又洁白,要是用力击打,应该也能造成不小的疼痛感。
清司握着纸扇轻轻敲击另一只手掌心,朝童磨露出了意味不明的微笑。
一名年龄较长的游女充当裁判,她手法娴熟地洗牌,把洗好的牌握在手中,“唰”一声展开。
童磨做了个“请”的手势:“您先抽。”
二人依次抽取纸牌,他们将纸牌放在桌面上,绘制着花纹的反面朝上。游女拍了拍小牛皮手鼓,开始倒数:“那么,当数到‘一’的时候请同时把纸牌翻过来哦——三,二,一!”
清司和童磨同时翻过纸牌。
童磨抽到了月份较小的札,按照规则,应该由他用纸扇敲清司的额头。
矮桌上放着两把纸扇,清司果断地拿起其中一把,速度飞快地挡在头上。
“哎呀,慢了一步。”童磨笑着说道。他故意放慢了动作,抽出纸扇,轻轻地敲了敲清司的额头。
周围的人都看出了童磨的意图,一名游女捂着嘴笑了起来:“大人真是温柔呢。”
梳着金鱼发型的舞伎跪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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