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门炭治郎走进房间内,好奇地观察着清司手中的祛疤药:“您在干什么?”
“手给我。”
清司将掌心伸向灶门炭治郎,示意他把冻伤的手递给自己。灶门炭治郎乖乖照做,清司取出一点猪油膏,将它在灶门炭治郎的伤口上揉开,撕下一块洁净的纱布把伤口包扎起来。
“炭治郎君,新年假期好好休息一下吧。”清司将纱布绑了一个结,问道:“纱布是不是绑得太紧了?会痛吗?”
“不会!”灶门炭治郎用力摇头,一双圆亮的眼睛笑成两弯月牙:“清司先生,真是一位温柔的人啊。”
清司闻言一愣:“……我吗?”
“嗯!非常温柔!”
.
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清司的体力衰退得非常迅速,他不得不通过大量的睡眠补足体能。
清司侧躺在床褥之上,蜷缩起身体,像家猫一样将自己缩进被子里。他紧闭着眼睛,在
迷迷糊糊间,坠入睡梦中。
他梦见了从脚下汹涌而出的培养液,实验员在舱室外操控着控制面板,将他丢进培养舱内。黄绿色的培养液很快淹没了他的双膝、大腿和胸膛,将清司封进液体内。
清司在梦中错觉有一块巨石压住了自己的肺腑,他难以呼吸,痛苦地竭力吸入空气,眼泪顺着脸颊一滴滴滑落下来。
灶门炭治郎正在折叠烘干的衣物,他听到了清司急促的呼吸声,忧虑地朝他望去。清司经常在睡梦中突然惊醒,灶门炭治郎看着对方额头上的汗珠,轻声问道:“清司先生,您还好吗?”
清司并未醒过来,他眉心紧锁,在模模糊糊的睡梦里,隐约感觉有人正在抚摸自己的额头。那个人的动作轻缓而又温柔,清司眨眨眼,看见了留着暗红色短发、额头上有一大块疤痕的灶门炭治郎。
灶门炭治郎按照过去哄弟弟妹妹睡觉得来的经验,抚摸着清司的额头,嘴里开始哼唱又轻又柔的歌谣。他唱的是流行于关东的童谣,《阿宫先生》:“阿宫先生~阿宫先生……”
“您马前那飘飘扬扬的~是什么~……”
灶门炭治郎抚摸着清司额前绒毛一样细软的鬓发,慢腾腾地哼着歌。在灶门炭治郎轻柔的歌声中,清司的呼吸渐渐平缓,紧锁的眉心也逐渐舒展开。
灶门炭治郎唱了半个小时歌谣,他抚平清司额角的乱发,擦掉了挂在睫毛上的泪滴。
清司的床褥就在窗边,灶门炭治郎挺直脊背,恰好能看到时任屋外人潮熙攘的花街。
一个硬纸板面具的售卖商挑着几百张面具,从时任屋前方经过。他担上的面具色彩鲜艳、款式众多。灶门炭治郎低头看了眼清司,清司已经恢复平静,睡颜安谧。
灶门炭治郎一拍脑袋:“给清司先生买一张面具好了,神明的面具可以阻挡邪魔的侵扰!”
他小心翼翼地从清司身边站起来,将脚步放到最轻,朝楼下快步跑去,直奔那名挑着面具的小商贩,喊住了他:“你好,请等一等!嗯……那个狮子舞的面具要多少钱?”
“狮子舞面具?两个铜币。”商贩将狮子舞取下来,将它放在了灶门炭治郎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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