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放在一起,对比实在太过强烈。也不是说阮承青一无是处,只是对于这汪恶臭的死水,上官明睿这个北境来的坤泽,实在太鲜活独特了。
赵常来忘了多久,没见过盛清帝如此仔细得看一个人的模样了。
……
过去之前,阮承青从头到脚仔细洗了一遍。
他不喜欢身上有别人的味道。
阮承青以为朱瞻正是中了邪,才肯让他跟朱瞻佑共处一室,等他到了上官房里,却只看到了躺在床上的明睿。
他扫了一遭。
明睿撑着手肘,艰难地坐起来,道:“前几日大雪,北边大雪封山,我家那位被安排出去赈灾了。”
阮承青道:“没其他人?”
明睿摇头:“我不大习惯被人伺候。”
阮承青:“……”
上官笑着看他:“但若是对朋友,求他帮个忙,还是能豁出去脸面的。这些日子,就麻烦你了。”
阮承青没什么话好说,别管明睿说的多么好听,他都是被安排过来伺候他的。
一个后晌,阮承青觉得在明睿这同在他的偏殿其实也没什么区别,他一直都在发呆,不过是从门槛前换到正殿。
两个人没什么话,明睿挺想跟阮承青说点什么,可阮承青一直背对着他。
秦川到的时候,天色沉了,明睿在床上咳嗽,阮承青点起灯,问:“要洗脚么?”
明睿摇头。
阮承青就坐回去了。
秦川气笑了,他走进来,给明睿倒了杯水。
明睿“咕咚”两口就喝完了,跟秦川说“谢谢”。
秦川盯着明睿的嘴唇,因为缺水,裂着细小的阖口,圆润的血珠渗出来,带着点浅淡香气,十分蛊惑。
他嘴里有些干,中了邪似的,想要舔上去。
明睿躺的有些扭捏,秦川问:“想要小解?”
明睿的手缠着厚重的绷带,道:“劳烦秦兄。”
秦川要扶明睿出去,阮承青还在屋中站着,秦川瞥他一眼,道:“还不过来帮忙。”
阮承青走过去,站在秦川身后,秦川没有见过这么蠢的人,他的表情很不耐烦,深吸了口气,道:“开门。”
阮承青把门打开。
等二人回来,明睿脸色好看不少,他被扶着躺下,秦川向来最会说话,逗得明睿一直在笑。
“别说了,我一笑,哪哪都疼。”
秦川还真闭上嘴了。
阮承青在旁边看着,他从未见过秦川如此听话。
信香真是种很奇妙的东西,坤泽的身体离不开乾元,但乾元的情绪似乎更容易受信香支配。
阮承青忽然想起朱瞻佑,从二人第一次见面,好似就全是本能。
秦川没待多久,明睿要睡下了,出门前,他问明睿,要不要换个人伺候。
明睿想了想,摇头道:“不必了,世子能来帮忙,已经足够了。”
世子两个字扎的阮承青抬头。
他很想告诉上官明睿,自从入了贱籍,他已经和荣亲王府毫无关系,可惜秦川就在身边,他没敢说出口。
秦川道:“那行,我今日回去,好好同他聊聊怎么照顾病人,定不会像今日这样。”
明睿皱眉道:“不必了,今日世子帮了我不少。”
秦将军笑着出门。
阮承青刚把门关上,秦川就变了脸色。
他扯着阮承青的手,走的很快,到了阮承青落脚的侧室,一脸审视地道:“叫你去伺候人,你做什么了?”
阮承青实话实说:“我问他想要什么,他什么都说不需要。”
秦川拧着他的下巴,力道很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