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承青鼻子一酸,好一会儿,没说出话。
他开始慢慢想起那几年中发生的事。他知道朱景禹是奸生子,一边是无法自控的憎恨,一边又是出于本能的爱护。
阮承青拍了拍景禹的后背,道:“多大了,丢不丢人?”
朱景禹闷闷地道:“哥哥一点都不想我。”
“你怎么知道没有?”
朱景禹一下子把头抬起来:“有过么?”
阮承青就笑了笑。
朱景禹可怜兮兮的看着他,阮承青摸了下他的头:“想过的。”
太子爷过来找上官明睿练功,明睿给他看缠满绷带的手,苦笑道:“您饶了我吧。”
朱景禹这才走过去,道:“您还好么?”
上官明睿嘴唇颤了一下,哑声道:“还好。”
朱景禹看到明睿嘴唇上的水泡,声音一冷:“怎么回事?”
春红刚想张嘴,就被明睿打断了:“整日就在屋里躺着,上火。”
才两句话,身边的人就离远了,太子回头去找那个人的影子,嘴上安慰道:“多喝些水。”
外头风大,阮承青把门关好,朱景禹跑过去挂在他的腿上,生怕他这么快就走。
阮承青只能把他抱起来,说他会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太子高兴地搂住阮承青的脖子,用力亲了一口。
这个时季,日头落得很快,太子留下来用膳,阮承青很自然的坐在朱景禹旁边,被春红在后头杵了一下。
阮承青这才想起来,他现在是彻头彻尾的奴才。
他要起身,被朱景禹拦住了,春红道:“太子殿下,这不合规矩……”
太子冷冷地道:“你说我不懂规矩?”
“奴才不敢!”
春红心下猛然一跳,跪下抽了自己几个嘴巴。
明睿看她嘴都抽裂了口,道:“够了。”
春红爬过去,跪到明睿脚下。
说来也巧,今夜这一整桌同上次在雍王府上吃过的一模一样,都是阮承青喜欢的,他胃口出奇的好,肚子鼓起一小块,还在伸筷子。
上官明睿拿不起筷子,春红喂了他几口,他就摇起头,明睿看着阮承青,笑道:“喜欢么?”
阮承青点头。
明睿道:“那就好,也不枉我费心打听。”
阮承青手顿了下,嘴里的莲子羹忽然就没了味道。
屋里起了灯,春红把桌子收拾干净,阮承青要过去搭手,太子拽着阮承青,从柜子上随意抓了本书,缠着阮承青读给他听。
阮承青接过来。
春红瞥了一眼,书面上两个字《阴符》,她心道,这种兵书他哪里能读的懂,他平日里看的都是些春宫情史。
果然,阮承青翻了两页,道:“这本书对你而言,想要通读还是太早,读书做事,都要循序渐进。”
太子点头。
上官道:“听说世子当年曾写过一篇文章,便是评鉴的这本兵书,一时名声大噪,我这几日在读这本书,有些地方不甚明朗,不知世子是否可以指点一二?”
阮承青把书缓缓合上,放回原处。
“术业有专攻,论起兵书,上官大人还是同秦将军商讨更好。”
上官明睿又吃了个软钉子。
夜深了,朱景禹不肯走,阮承青也没法回去。这些日子,他吃的多,也倦的快,明睿这里暖和,阮承青眼皮越来越重,抱着太子抵着床头就睡着了。
盛清帝回屋没找到人,他推开明睿房门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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