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嘱咐赵常来留意一些,不管是谁,在那种地方睡着,都很容易出事。”
阮承青沉默半晌,道:“多谢。”
明睿道:“你我之间,哪用如此客气。”
“……”
阮承青看着明睿,第一次觉得这个人如此有意思。上官明睿年轻,身上有些许习武之人的江湖气,偶尔说话没有分寸,却也正因如此,好似两个人真的有好到可以这样随意。
明睿继续道:“你不知道,我同陛下待在一起,有多拘谨,那些场面话在脑袋里头转三圈,才能出口,可是憋坏了我。”
“你听到没,赶路而已,秦将军还能和陛下杠上……”
阮承青想,这算什么,他俩不对付的事多了去了。
上官明睿道:“对了,听闻过去你同他们关系还算不错,你都怎么做?”
阮承青淡淡道:“拱火。”
明睿笑得前仰后翻,道:“哈哈,你这个人还真有趣。”
上官明睿笑出了眼泪,他擦了下,道:“那你同朱瞻佑呢?”
阮承青皱了下眉。
明睿继续道:“你们一起读过南书房,不知世子同咱们十四爷关系如何呢?”
阮承青想起爬上荣亲王府后墙,洒下一片梅花,桀骜不羁的少年雍王。
他道:“不熟。”
上官明睿道:“是么?”
“是。”
“那当年,嘉陵关一战败后,朱瞻佑为何要把世子犯下的错一并揽到身上,把世子摘的干干净净?”
阮承青无语,明睿一个人过来找他,竟是为了这么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
阮承青:“他做的事,你怎么不去问他?”
明睿:“他不记得。”
“我救他回来之后,他的脑袋便出了问题,不只是在被押审期间,甚至这十年间,都会有些错乱。”
“他记忆乱七八糟,却记着一件事。”
阮承青灰色的眼珠一动不动,道:“你们的事,我没兴趣知道。”
上官明睿:“他要朱瞻正死。”
一双如同月光般澄澈的眼睛盯着阮承青:“我一直都想不通他为何有这种大逆不道的执念,是不是十四爷曾与世子同窗之时,结为至交好友,其中情谊足以让他忧你所思,不计后果。”
“……”
阮承青僵在原地,嘴咧的的像含着苦瓜。他承认曾经与朱瞻佑关系还好,却也完全没到上官明睿说的这样深情厚谊,刎颈之交。
阮承青同朱瞻佑关系最好的那段日子,是在他从暴徒淫窝中逃出来后,休养回宫读书的几个月。
当时,荣亲王府世子被绑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几大贵族怕重蹈覆辙,请命加强城中防守,那些个公子哥上街,身边至少围着四五个九尺大汉。如此一来,世家子弟的安全是保证了,但这些个纨绔平日里就已经十分嚣张,更莫说带上这群狗腿。打架围殴,强抢民女此等恶事屡禁不止,不出三月,便已经民情激愤。
陛下大怒,改南书房为南监院,令世家子弟以季度围读,未清匪前,非寻常时行非常法,除寒暑外,皆需留宿南监院内。
子弟众多,南监院初成时,不成规模,陛下又铁了心让这群富家子吃苦,只能先安排几人挤在一间寝室。
荣亲王道:“你若不想,咱们就买下其中一间。”
入学者皆非富即贵,有头有脸的不止荣亲王府,阮承青不想太过招摇:“算了。”
那日,阮承青推开房门,与寝殿中人对上,微微一怔。
人世之间,诸多巧合。
刚好,他这里,都是些个熟人。
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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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屋子里有几张床,阮承青的位置靠窗,朱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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