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了下去,池砚舟也不再小心地放轻脚步,径直打开了手机的手电,朝着那几个人照了过去。
“你们——”在干什么?
后半句话还没来得及出口,池砚舟就看到几个顺着灯光看过来的人惊呼了一声“池老师”,一下子恢复了行动能力似的,忙不迭地就跑了——连那个原本被压制了的人都没落下。
听声音,还有那么几分熟悉。可惜刚才光线太暗,三个人的动作又太快,他没能看清脸。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班上的学生。
池砚舟只能看向最后剩下的那个人。
他居然见过。虽然只是见过照片。
似乎是今年刚转过来的,因为父母离异,且双方都是超级富豪,而被老师讨论了好一会儿的……“秦知?”
勉强从两个多月前刚开学时的记忆里翻出对方的名字,池砚舟想了想,关掉了手电,却并没有往前,只是借着透过来的月光,确认眼前的人看起来并没有受太严重的伤之后,就朝对方点了点头,收好手机准备离开。
他并不是对方班上的老师,对对方的情况也不够了解,这种时候自以为好心地上前“安慰”、“帮助”,大多只会起到完全的反效果。
一时之间有点记不得秦知是被分到了哪个班了,池砚舟一边想着回头去老师群里问一问,一边转过身,却不想才往前走了两步,就忽然被抓住了手腕。
大抵是刚刚经过了一番剧烈运动,秦知的手心很烫,还带着一点不明显的潮意。手指攥得很紧,像生怕他跑掉了似的。
池砚舟转过头,看向比自己还要高出了一点点的人,弯起眸子露出了一个柔和的笑容:“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你们老师的。”
然而,秦知脸上紧绷的表情,并没有丝毫的缓解。
良久,池砚舟才听到了对方的声音:“我流血了。”
池砚舟:?
目光下意识地扫过秦知能够看出明显青紫的脸,以及嘴角那一点不明显的破皮,又来到他短袖底下伸出来的两条胳膊,池砚舟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次,才终于在他手腕侧边的地方,找到了一条一厘米都不到的口子。里面流出来的血甚至都已经干了。
他迟疑了片刻:“我带你去医院?”
抓住自己的手指收紧了几分,力道大得池砚舟甚至有点吃疼。
“不想去。”秦知说。
池砚舟也不意外。
大部分人平时没事的时候,总是不爱去医院的。而且这么点伤,根本也没有去医院的必要。
“那就先去我家吧,”转了转手腕,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池砚舟笑了笑,“就在前面不远,家里有医药箱。”
秦知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池砚舟的话,就那么亦步亦趋地跟在了池砚舟的身后,上了公寓的三楼。
池砚舟住的地方不算大,但收拾得很干净,靠近阳台的一侧窗台上,还摆了一盆小小的盆栽——叶片鲜绿鲜绿的,显然被照料得很好。
秦知在沙发里坐下来,看着池砚舟从角落里拿出医药箱,拆开碘伏和棉签,开始给自己处理“伤口”。
这是秦知第二次见到池砚舟。
第一次是在班级里,似乎是要通知什么事情,这位高三的老师拿着一叠文件样的东西走进来,和讲台前的班主任低声说了几句话,就很快出去了。
第二次就是刚才,对方打着手电照过来,吓跑了三个围攻他的小混混。
秦知不知道自己当时到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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