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我才发觉,这孩子根本不是只属于我的东西。
什么啊,连这个你都要和我抢?
到底是谁更过分?
我逃走了,他毒瘾上来了,我把他一个人撂在那儿。
我感觉我终于不再是衔石填海的那只鸟,我飞向山林,我不再看海。我怀揣着肚子里只属于我一个人的爱,在奔流不息的人潮中逃亡。
但我不敢跑太快,我怕她会命丧于此,但是跑到一半我觉得其实没有人在追我,于是进了一栋废弃的楼,想去屋顶抽根烟。
我抽着加了料的烟在屋顶给李危打电话,我跟她又吵了一架,她说要和我分手。
“你要是跟我分手我就带着这个孩子跳下去。”
我唬她呢,要是李危要跟我分手我就去找别人,总会有人乐意的,只要我给他们操就行。
不过她好像真怕我会跳,说了一大堆没用的废话,总归还是不想让这个孩子留下来。
算了,管他呢,吸着烟我浑身都轻飘飘的。反正我不想堕她总不能强行给我打胎了,再骗她一点堕胎钱就跑路,把闫耶文,把李危,全都丢掉!
突然身后一阵开门声嘎吱嘎吱地响起,我以为闫耶文追过来了,转着头就说“都说了这孩子不是你...”
嗯?但是不是闫耶文?
那个人阴森森地站在那儿,个头高,黑头发,一双透着死意的眼睛被碎发挡了三四分,偶尔风拂过会使人确凿地看清他不似活人的眸子,好像站在几里开外就能掐人窒息。
“你也来这儿抽烟?”还好不是闫耶文,我劲儿上来了,看他还挺帅,突然想勾引他做爱。
他不说话,往我这儿靠,我突然一阵恶寒,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但又说不上来为什么。
“喂,你、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理智被这恶意拉回了一丝,我下意识打开手机要拨110,他却飞奔过来把我的手机夺过摔在了地上,用脚踩了个粉碎。
对上他分明就是要致我于死地的眼眸,我平生第一次觉得恶有恶报这话不是凭空而生。
“你谁啊?!干嘛摔我手机啊!”
可是我根本不认识他!
我的记忆里从来都没有这样一个人,我跟所有我觉得有钱的、看得过去的、性格老好人的家伙都睡过了,唯独没有这样一双眼睛存在过。
风呼呼地刮,感觉好像快下雨了。
我出门没有看天气预报,不,我出门没有看黄历吗?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要说什么,但我肯定得跑,但是我拔腿就跑他也不拦我,我死命地按着天台门的把手却怎么也撞不开门。
分明老旧成这样却能锁得严严实实,这是什么天谴吗?
而我转身就要面对人祸。
“都这样了李危还没下狠手,”他幽幽的声音混迹在风中,“因为你是女人吗?”
他认识李危?
什么鬼,李危背着我出轨了?
搞什么!搞了半天也不止我一个人是坏女人啊!
“怎么,是李危让你来把我做了?”我后背紧贴着门心脏狂跳不止,“对了,她爹是搞黑社会的,偷偷做了我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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