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剑不长眼睛,一拨一刺就让人身上挂了彩。
这对老夫妇长在民风剽悍的边关,即便受了伤也一声不吭,只有他们的小孙女抽抽搭搭地掉着眼泪。
没有药,伏东玄只能草草替他们包扎了伤口。
“我们不碍事,你去看看那位……”他们看着苏梦浮的方向,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称呼她。
苏梦浮还梳着未出阁女子的发髻,不能称做夫人,但以她的年纪又实在叫不出口小姐。还是那个小姑娘灵光一现,开口说:“那位女侠。”
苏女侠没有佩剑,跟她一道而来只有一段红绸,就缠在她手腕上。这红绸对上刀剑也是不遑多让,承天府的人对上她没有一点办法。
虽然后面李金陵来了。
他们这几人,当真是把老弱病残凑得齐全。苏梦浮没有在李金陵手下讨得好处,她吐了口血,仍是带着他们从那群人的包围中杀了出来。
伏东玄带着咪咪走到苏梦浮的身边,二十多年未曾见,她容貌已经变了许多,但伏东玄知道这就是他惊艳他整个少年记忆的人。
“一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混账,一个讨人嫌的大混账,这是终于想起我了?”苏梦浮嘴不留情,她坐定不动,看伏东玄的手在那只黑猫上拍了拍,叫咪咪跑到了苏梦浮身上。
咪咪踩到苏梦浮腿上,用那双圆圆的绿眼睛安静地注视着她。苏梦浮看了一眼就撇过头去,小声骂道:“没良心的。”
“情君……”伏东玄叫了她一声,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崖州的时候他就知道苏梦浮寻过来了,但他心中有愧,不敢见她。这次来荆西府是为了柳催,但他还带有一点私心。
苏梦浮也没看他,来时她想过很多,见面要说些什么。但当她真的见到伏东玄的时候,她又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跟个骗子能讲什么?
“苏情君早就死了,死在了上阳,现在这个废人叫苏梦浮。”她闲闲地说着,觉得自己的膝盖好像有针扎似的疼痛。
“叶家小辈。”她不想和伏东玄在这里大眼瞪小眼,于是高呼一声。
这声之后,外头果然有了一点动静。叶听雪在门上敲了两下才推开,走进了这栋平平无奇的荒败小楼。
他一路跑过来,途中还很心惊。原以为承天府的人还会暗中派人跟踪,趁此机会一网打尽。但叶听雪绕了一圈,发现身后并没跟着人,暗中也没有眼线。
也不知是李金陵太自信还是太自负,笃定他们在荆西府出不去,有的是时间好好收拾他们。
叶听雪脑子乱得很,在见到苏梦浮几人之后才彻底冷静下来。他见了苏梦浮,也见了伏东玄,果然是那日在死人岭里的中年书生。
“你见到李金陵了?”苏梦浮眯着眼睛道,叶听雪身上有些狼狈,显然是刚和人交过手。她叹了声,“才从关外回来,就见了这么晦气的人,也是命苦。”
“前辈没有大碍吧?”叶听雪只看到她疲惫地席地而坐,红绸艳丽,此外身上再不见有殷红颜色。
苏梦浮果然摇头,那厢伏东玄适时开口道:“李金陵不追着你来,一时半会应该还顾及不上我们。此处破旧了些,但还算安全。我留了暗信,一会儿就有人过来接应,不想竟是你先来了。”
他说话温吞,浑身上下带着一股书卷气,仔细看又有些病恹恹的。若不是柳催提及他之前的身份,谁能想到这人曾是大楚最年轻的状元郎?
“你们无事便好,一会儿我差人送药来。”叶听雪心里有过考量,两位老人受了伤不便挪动,停在这里修养也未曾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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