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他的,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心疼?很不得这蛊是长在自己身上。
“你看我这么可怜,阿雪心疼我吧。”柳催去逗他,扯着那人的衣襟,手指又勾住他垂下来的一缕长发。
叶听雪甚至怀疑自己也是个疯子,怎么会爱上柳催这样的人,太疯狂,太痛苦了,让柳催一直有机会折磨他那颗可怜的心。
“我是心疼,心快疼死了。”痛的可是他的心肝。
柳催笑了笑没接话,因为叶听雪已经倾身下来吻住了他。
系柳催那身伤病的缘故,他们不得不在天官岩多留了两日。柳催最近吃的药有助眠之效,他找方子抓药的时候仔细询问过大夫,那大夫说药性太烈了,是什么样的身体要用这么烈的药?
叶听雪无言以对。
那方子果真奏效,柳催开始变得有些嗜睡,虽然常做噩梦,睡得不怎么安稳,但好歹是没被阎王令折磨得发疯。
就是这多留的两日,让他收到了苏梦浮他们的来信。伏东玄那身子骨比柳催还要脆,苏梦浮双腿也不怎么方便,于是行程较他们晚上一些。
这信的门路是蛰伏了十数年的承天府暗线。苏梦浮只是一句话,就让这三教九流之辈为她奔走。
才短短十几年,他们还没忘记那座备受敬仰的江湖公堂,没忘记四大名剑的无双风姿。他们始终记得侠字当头,义字当先。
信只有短短一页,其中苏梦浮说她暗中调查李金陵的时候,并没有见他怎么跟狄族来往,反倒是进出他府上的那些胡人,看起来像是新曷支人。
叶听雪暗暗心惊,联想当日他们连荆西府的地界还没有出,就遭到一小队狄族人的伏击。这些人神色癫狂,只为杀人而去。
他们身上有阿芙蓉的味道,能把阿芙蓉做成这种操控人心之药的,叶听雪只能想到袒菩教。
后来他们没去死人坑,而是又遇到了几队狄族人,无一例外,他们的身上都有阿芙蓉的味道。
叶听雪记起苏梦浮说软香馆后来成了袒菩教收集阿芙蓉的暗桩,操控软香馆的方试弦给袒菩教传过信说“圣药既成,或可一试”,说的就是这种药吗?
当时因为叶听雪的缘故,他们没能在软香馆试用这种药,那条画舫也被炸毁了。叶听雪不知道那船上的阿芙蓉是早就被转移走了,还是跟着船一起沉到江底。
那么大一个软香馆说没就没,不久之后李金陵亲自前来探查渠阳城的这个风月之所,这位如今的承天府大人有必要事事亲为吗?
当时柳催的身份不曾在李金陵面前暴露,叶听雪还背着那个莫须有的《玄问天疏》,可除了袒菩教,哪里还有人知道他的消息。
叶听雪难免生起一点可怕的想法。
阿芙蓉是当朝禁药,那么大个软香馆,光是温柔散就足够让李金陵调查了,可这事最终是不了了之。
袒菩教沉寂许久,再次出现在人前还是问剑大会,阿芙蓉这事暴露出来还能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是李金陵早就和袒菩教有所勾结了吧。
再想到今日之事,叶听雪更觉得棘手了。难怪那些疯了的狄族人都只是小队出现,袒菩教不可能明目张胆地给狄族人下药,只能一点一点的分散作用。
他想起那些无处可去的百姓,和荒凉雪地中无人收殓的尸骨,叶听雪心中压着一团火,将那张信纸拍在了案台上。
这点动静很轻,但柳催还是从梦中惊醒了过来。“怎么了?”他问叶听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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