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玉蝉就要往后院里去,但她才走了两步便停住了,又折了回来,叶听雪感觉自己身前的座位上坐了一个人。
“你要喝茶吗?”
“不用。”霍玉蝉拒绝了,她知道霍近英有洁癖,向来不喜别人未经允许染指他的东西。她质问叶听雪:“那乞丐朝你动手,你拿着剑,为什么不还手?”
叶听雪感受到一丝微不可查的杀意,这杀意来自于面前的那位冷峻少女。一瞬即逝。叶听雪不怕她,只是感到不解。
“因为我害怕,手都在发抖。”叶听雪回想起当时的情景,虽然有担心身份暴露的因素在,但他确实在那瞬间就已经犯了病。
阿芙蓉是他的避不开的梦魇,心底的恐惧无法压抑,汹涌而上。身体的反应也很激烈,心痛如绞,冷汗满身,以及控制不住暴乱的内息。
这不正常,叶听雪尤其害怕回到那种无法控制自己的状态。看到那个疯子,恍惚中看到了疯魔的自己。
可是霍玉蝉根本不相信他的话,这个人在街上还能稳稳接住自己的剑,为什么对上那个疯子他就不敢出手?
“你在诱他现身!”霍玉蝉按着自己的剑鞘,那柄剑几度想要出鞘,却都被她强行按住了。
叶听雪疑惑:“谁?”
霍玉蝉没说话,仍是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她对叶听雪敌意不小,甚至在某一刻压抑不住自己的杀机。叶听雪仔细想了想霍玉蝉的话,莫非她口中的那个人是……霍近英?
她用“诱”这个字,是说霍近英此前一直藏身暗处,是迫不得已才出现的吗?可衢山剑宗的少宗主为什么要隐匿住自己的行踪,是怕有人知悉然后向他下杀手吗?
第089章-恍惚隙中驹89*长,腿089老啊姨089
柳催余光瞥见霍近英站在不远处,他似乎无意了解柳催到底去做什么,神色很浅淡,保持着一种妥帖的距离。而柳催只是轻嗤一声,便进了那间柴房,随手把门给掩了。
柴门并不能很好地阻隔声音,但他毫不在意。
这疯疯癫癫地乞丐忽然闻到一股似有若无的香气,立刻就激动起来。他扯着嗓子开始大喊。声音实在诡异,像是念词苍白的歌谣,又像是什么出了调子的咒语。
“抢我安身立命田,偷我养家糊口财,欺我愚钝心盲父,夺我良家可怜女。”
“苍天不仁,后土不善,狗官奸商混同道。日月失序,风雨难调,冤农苦民恨如山。”
“冤冤冤,恨恨恨,苦命人凭刀求公理;血血血,杀杀杀,失道者以命偿恩仇。”
他浑身剧烈地抖了抖,翻了一个剧烈的白眼,旋即对着柳催的方向伸出手。五指成爪,竭力想去抓住些什么,但他被麻绳束缚住,动作范围有限,看着只像徒劳的挣扎。
“开肠肚,剖心肝,啖肉饮血吸骨髓,啊啊啊啊,他们就是这么死的。”他跌在地上滚了一圈,爬不起来,只能躬身蠕动着向门口的方向去。
柳催用了传音秘法,即使门外的霍近英耳目再伶俐也听不出任何的声音。他语气十分讽刺:“跟他不说,跟我来说,看来我的面子比衢山剑宗还要大啊,孔莲。”
他记得这个人,或者说记得一片孔雀文身。柳催垂眸看着他,看着这个疯癫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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