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眼神平静,语气轻淡:“不是贼,这是见鬼了。”
掌柜后知后觉,抬起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裴少疾说:“你和他是一伙的!想砸我生意是不是?”
裴少疾把眼前举着的手指推开,无奈地冷笑:“哈哈,我原也以为真是来找衣服的……砸你生意倒不至于,这不给你留了金叶子赔罪么。”
他一扬下巴,掌柜顺他目光看过去,果真从那乱糟糟的一堆衣物里看见金属的光泽。
掌柜震惊得又要昏厥过去,将那枚黄金妥帖的拿在手上。这是片还带着血腥气味的金叶子,上头印文有些模糊,前三个字被人生生用指甲刮去,看不出原本如何,只留下后头“赤足黄金”四个小字。
叶听雪手里也捏着一片金叶子。整锭的银子都不多见,何况是金叶子?本朝所铸铜钱背面刻着‘维德通宝’四个字,维德是谢怀所用的年号。这金叶子上同样印有文字,叶听雪手指从那几个“永冠王足赤黄金”字上掠过,再低头看昏睡在他怀中的柳催。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叶听雪轻声说着,可惜怀中人皱着眉头沉睡不醒,并不能给他任何回答。
永冠王,这可是当今天子的祖父,太宗皇帝谢辉当年还是异姓藩王时候所用的封号。尽管才过去二十多年,但已极少人提起这个封号,人们多说的还是后来楚皇封的那个“魏王”。
为什么不是岭南王,而是永冠王,柳催和谢辉又有什么关系?叶听雪想起来裴少疾说过他出身不俗,极有可能是生在锦绣富贵人家。永冠王当年的封地在河州一带,柳催莫不是河州望族?他身边亲人只有一个柳夺香,年幼时无法反抗暂且不提,但后来柳催已经能将死人岭玩弄在股掌之间,有这番本事也没去联系过自己别的的亲人?
他没有牵挂,是否说明他的家族已经覆灭,亲人离散死亡?叶听雪的猜测没有得到任何的证实,但他毫不气馁。委托世宝钱庄的人替他查一查二十年内河州覆灭过的名门望族,或许就能查到柳催的身份与来历了。
叶听雪收回心绪,轻轻叹了口气,只将怀中之人抱得越来越紧,他一刻也不想松开这个人。
欢好情浓之时叶听雪完全将他容纳,任由那人全部泄在自己体内。纾解了他欲望之后,叶听雪感觉耳边有无数蛊惑的言语,似是要将他拽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叶听雪留心听他喘息,听他逐渐狂乱的言语,心中不忍,但仍动手干脆利落地捏他后颈将人打晕。
柳催还溺在情事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这个在他身下,任他摆弄,由他攫取和占有的人会有这种违逆的动作。他昏死过去,叶听雪将他温柔地抱在怀里,简单收拾了这狼藉的地方。
金叶子是柳催给他的东西,绣房的衣裳无法复原,满地凌乱,唯有以此物做赔,聊表歉意。
他带着柳催从后院翻墙离开了这间小小的成衣铺子,并没有回去世宝钱庄,而是去了他昨日在黄羊城中赁下来的一处院子。
既然已经和裴少疾约定好换他去假扮成红衣鬼主,那么行踪必然要更隐秘些,不能牵扯到世宝钱庄和苏梦浮身上。这处偏僻院子是他暗中布置的,少有人知晓。也正因如此,他才有一个地方能将柳催完全藏住,不被任何人知道。
叶听雪身上酸痒难耐,却根本不想再动了。他抱着柳催和衣躺到在床上,看着柳催被蛊毒侵蚀的脸感到万分心疼,于是吻住那人微凉的唇瓣,这仍是他无法抛弃和割舍的稀世珍宝。
房中没有点灯,日暮时天光渐失,里头更是没有一点明亮。叶听雪不敢深睡,半梦半醒间感觉身侧那人有了点轻微的动作,似乎是醒了。他没有动,浓墨一般的黑暗里根本看不见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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