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不一样了,沉默又冷淡的叶听雪已经不能轻易被他摸清心思。他也仔细看过叶听雪的眼睛,依旧干净和纯粹,没骗他什么,因为里头只能看到沉重的难过与悲伤。
他还抓着叶听雪的手,见那人准备离开又生生拽了回来:“为什么?阿雪不是喜欢吗?离天亮也还有好一会儿。”
叶听雪果真停了下来,他伸手在伞骨上一点,鸳鸯花伞便收了回去。热闹焰火下却有两个寂寞人,叶听雪按住发闷的心口,放眼看着那些烟花灯火把这天地照个通明。
“我喜欢的这些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你还记得我们来时路过了什么吗?”
怎么会不记得,买卖茶酒和糖糕的,唱歌曲演大戏的,路过的每个人柳催都记得。那些人与他毫不相关,柳催看了一眼便都记了下来,这些市井小民没有丁点的不妥,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威胁。
叶听雪听他说完后没忍住笑了笑:“好警惕,虽然确实不能全然放下心来,可这里又不是死人岭。”
这些关注也仅出于柳催的警惕,没了威胁,他不会上心路过的任何人事,眼里只有一个叶听雪。
“你让我觉得你不适合这里,之所以身在其中,也只是为我而留下的。”叶听雪眼光幽幽,语气轻淡。
柳催把那把花伞给扔了,整个地去抱住了他。叶听雪没有挣扎也没有回抱,他依旧静静站在远处,听柳催说:“是我扫兴了。”
叶听雪摇了摇头,恶鬼的思维和常人不同,尤其是柳催,这是他见过的最固执的一个人。叶听雪感觉自己什么也说不明白,柳催也根本不懂他在意的究竟是什么。
恶鬼不过年节,不看热闹,没收过压岁钱也没吃过好东西,人间的桩桩美事从前没有亲身体会过,到现在就完全不在乎了。
他只为了叶听雪,所以只要把叶听雪带走他就了无遗憾。
“阿雪在难过。”柳催感受到怀中人怪异的沉默,便稍稍和他离开了些,抹了这人眼睛一把却不见有眼泪。
叶听雪把他的手给抓了下来:“我是人,当然会难过。走吧,有什么话回去说。”
于是两人就将百般热闹都抛下了,牵着那匹马回到了城中一处偏僻小院中。叶听雪又回到了柳催精心为他布置的囚笼里,这处宅子里除了寻常所用器物,就再也没有其他布置。少了生气,也一点没有沾上年节应有的喜气。
平常这院中会守有四五个人,等到柳催出现他们就会退回到暗中。叶听雪虽然不常清醒,但也能偶尔感应到他们的存在。那些人跟鬼影一样,叶听雪不再细想,才进了屋他就被柳催推着抵在了门上。
“我叫阿雪难过了,你不喜欢我了对不对……嫌我是个疯子,是我一点都不好。”柳催又把手附在了叶听雪脖颈上,下意识地想去掐着这个人脖子,控制他的声息。叶听雪反应也快,顾不得脊背的剧痛伸手去拦住了柳催,动作不轻地抓住了他的手掌。
柳催眉头微挑,干脆在和他十指相扣,这样就谁也不会放过谁了。
一身疯态将显未显,叶听雪态度软和平静,连带着柳催抵着他的力道小了几分。他本意是想和他好好说话,现在得了机会,另一手攀在柳催肩上算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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