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陶思尘重伤时说的那些话明显可知他和这位陶家长辈有不小仇怨,他说眼前景象怪异,难道是当年离开鹤近山时纵火毁了这个地方,但这片细致打理过的美丽园林叫他心生迷茫了。
叶听雪叹了口气,这些都是猜测,陶思尘究竟经历过什么他无从得知,就像他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那么强烈地想要《玄问天疏》一样。
“孽障!孽障!”鹩哥忽然尖声叫喊道,紧接着远远飞了出去。
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座精巧的楼阁,静立在飘雪的山间。细雪淡如蒙蒙烟雾,便显得那处楼台也朦胧模糊。叶听雪看着那座楼阁没动,他心跳得极快,这一刻被风雪淋得遍体生寒似也不觉。
撇开鹩哥尖锐嘈杂的叫声,叶听雪还能听得见另一种声音,是琴声。他从前跟在叶棠衣身边,叶棠衣爱弹琴,会演奏很多曲子。但那些叶听雪都记得不怎么分明了,只有一首琴曲仿佛刻进了他的魂魄了。
楼中传来的乐曲他不会听错,那是《潇湘》。
第154章-江山旷劫争152*长,腿154老啊姨154
“我上来时无人引路,兜兜转转,竟耗上了三日的功夫。”茶汤滚烫一时难以入口,菩萨便将茶盏放了下来,对一旁弹琴的紫衫人说:“仓促造访,用中原的话来说应该叫不速之客。”
紫衫人听不清那人说什么,他按住琴弦,有一瞬间恍惚自己为什么要弹这首曲子,心绪不宁,这首曲子也变得索然无味。紫衫人垂眸看向这张琴,心道《潇湘》不该是这么弹的,他学得技法,却始终没能在琴音中看到潇湘的水云。
菩萨也不介意无人回答,自顾自说着:“可祢耳祢和我说乘兴而至,有时候光看着自己,就忘记他人了,明明经文告诉我要看很多很多的人。”
一只黑色的鹩哥从敞开的窗子飞了进来,落到了琴台上。菩萨伸手召唤这只鸟,鹩哥歪着头看过去,开口又是尖锐嘹亮的一句——“孽障。”
他温和地笑了笑,也不生气,他径直走到窗边看着同样千里迢迢来到此处的年轻人。叶听雪现在傍身的只有剑,就这么孑然独立在苍白的天地之间。
“为何不进来避雪?”菩萨不是这里的主人,说这样的话便显得十分逾越。
这里的主人按停琴弦,收住余音,并不在意菩萨的冒犯。他有些疑惑,开口说话的声音尤其嘶哑难听:“外头是?”
是一个很年轻的剑客,身上带了五把剑。他看着这个沾染一身风霜的年轻人,脑海里浮现了一段很久远之前的记忆,却似浮光掠影般看不真切,于是那段记忆很快就消散了,只让他感到恍惚与茫然。
叶听雪一手拿着玄晖,另一手是尚未收入鞘中的风楼。从进入这间楼阁开始就闻到了阿芙蓉的香气,让他头脑瞬间一白,立刻开始用吐纳术呼出体内污浊的香气,头脑堪堪清明许多。
但他心中始终惊惶,吐纳换气并非长久之计,阿芙蓉会沾染在皮肉上,再浸没入骨骼中。
除了阿芙蓉的香气,还有一丝血腥气味,似有若无,在馥郁的香气中显得十分模糊。叶听雪不想再进去了,但看菩萨那双温柔的眼睛一直在注视着他,仿佛等了很久很久。
菩萨穿着没有任何花纹图案白袍,浑身上下只有手上缠着的一串白色珠子能算装饰。这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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