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了推叶听雪,这人仍是全无动静,连气息都变得极为浅淡。
陶思尘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当即明白了这不全是因为他内伤严重,也有阿芙蓉的缘故。这里香气浓郁得近乎令人作呕,人在其间待得久了容易将它忽视过去。
阿芙蓉极易叫人生瘾,也会使人迷幻恍惚,叶听雪先前吃了他一点血没犯药瘾,但神魂被困在了幻梦之中。
“要不是为了这书,我才不管你的死活。”陶思尘铁手在地上狠狠一砸,以示怒火。
腕上的伤口才愈合不久又被他用牙生生咬开。伤口一片模糊,陶思尘把流血不止的手腕放到叶听雪唇上。相思也闻到了血气,从他怀中探头出来,却不向伤口而去。
它往陶思尘脸上爬,又想钻进他嘴里攫取生息。
阿芙蓉这物害人不浅,却并非全无益处,至少在现在这刻是有用的。香气麻痹了陶思尘的感知,让他浑身的痛苦都消减了几分。
叶听雪感觉自己喉间涌进来一股血气,这感觉万分怪异,血从来都是从喉中流出去的,怎么会倒灌进来?血气让他呛咳不止,张嘴仍无法摆脱这股诡异的血腥。叶听雪倏地睁开眼睛,就见一只手卡住他的嘴,他在喝那只手上流出来的血。
睁眼的动作轻微,陶思尘并未发觉。叶听雪受的阿芙蓉太重,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都要在那个人的嘴里流干净了。就在他头脑晕眩,神志消沉之时,缠在颈上的相思忽然紧紧勒住了他的脖子。
相思对危险有天然的警醒,这是它给予陶思尘的预兆。可惜后者因失血脱力,反应也变得万分迟钝。
这层楼阁的门窗都被菩萨用机关封死,只从顶上有光泄入。人被困在其中难以出逃,但有人从外头强行打破封死的门窗。破损的窗子砸在地上惊起一声巨响,惊起纷纷木屑。
叶听雪身负重伤无法动作,而陶思尘在觑见真正天光的那瞬下意识想要退开,可那人实在太快了。快到他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动作就被那人一脚踹飞出去,整个人砸进零落的几案屏风中,昏死过去再无声息。
叶听雪根本来不及抓住陶思尘,外头冲进来那人几乎在一瞬间就到了自己身边,他还什么都未能看清就被人紧紧抱在怀里。叶听雪被勒得几乎窒息,喉间血气上泛,点点从嘴角留了出去。当他真正意识出来人是谁后,叶听雪心中的惊骇都还未平息。
“阿雪……”柳催埋头在他颈侧,温热的呼吸中,他感觉那个人狠狠咬住自己肩胛。这点痛和他一身重伤比起来实在不值一提,因此叶听雪只觉得痒,然后才是难过。
柳催在叶听雪身上放了引路香,这香气染上了主人的血后,会变成了一种极其危险又苦涩的味道。他寻到鹤近山主人的小楼时,发现这里早已被机关紧紧封锁住,根本无法从外进入。
引路香放在人身上,靠活人的热气催发,柳催察觉到这香气渐渐变得微弱,他便再也等不住了,强行摧毁了此间封锁的窗台。
柳催的拥抱让叶听雪本就负伤的身体更加难熬,险些被勒得昏死过去。心脉、腑脏、四肢百骸的痛苦又让人在此刻万分清醒,强行提息运功,他才生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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