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菩萨没有说话,他忽然看向了陶思尘的方向。
相思勒紧陶思尘的脖颈,又给了他危险的讯息,使他整个人的心神都绷成紧紧一线。梁上隐匿多时的袒菩教教众也在这瞬间动身,三五个头戴黑色大帽的人跃至他身前,走动时袖间寒光凛凛。
但陶思尘无暇顾及这些,他将一颗心全都放在匣子上。五块图文严丝合缝地嵌入机关锁中,他也听见了机关打开的声响,但手却因重伤失力而无法将其打开。
铁手笨拙,陶思尘单手控不住这匣子,心急想要强行将它掰开,不料它却脱手摔在了地上。
还不待他惊讶,下一刻闪烁寒光的弯刀就吻到了陶思尘的喉间。
菩萨看回向叶听雪,后者对他说:“如果你有答案,就不会想得到那部书。道是不会相同,那道也不分对错吗?”
菩萨看着他的眼神怀着悲悯:“你着相了。”
叶听雪没忍住低低笑了两声,牵得腑脏剧痛,咳嗽不止。他走到今天,有一半的苦难出自《玄问天疏》。叶听雪去查过这相关,有人想要这部书的绝世功法、有人想要这部书收录的藏金宝图、有人想要其中的《药典》挽救性命、还有人以为得了这部书能得天下……
这部传得神乎其神的书,引发了无数人的贪欲,可这部书究竟有是没有,到现在都还未可知。
“我原以为你是想要登仙妙法,但现在看好像是为了别的东西,是为了那些问题的答案吧。”叶听雪声音微弱,用手掩住了嘴唇,掌心很快温热一片。“在大楚鼎盛时,创立北原善劫宗的修行者来到京都传经布道,可不久他就在大楚的佛寺中坐化成佛。据说……他成佛前的一刻留下了未来之语,但这些真言并未传世。”
叶听雪不知那位佛子修行的是什么道,只晓得如今善劫宗和袒菩教中供人学习的许多经文都译自他手。
“那些真言被收录进《玄问天疏》,我确实是为此而来,可你为什么会认为其中是我想要的答案?”菩萨看着这个痛苦的年轻人,看他奄奄一息将要昏厥的模样,手上拟作了表示安抚众生的施无畏印。
未触到叶听雪的眉心,一柄小刀朝菩萨远远飞了过来正对他手腕而去。
叶听雪眼前又见了血色,以为是血流进了眼睛,但很快反应过来不是,是柳催来找他了,柳催紧紧抱住了他。叶听雪心中攒着一股燥气,吐出来的都是肺腑的淤血,看着很恐怖,但吐过后叶听雪却感觉自己畅快了许多。
他一直戒备菩萨会对他施用幻术或是阿芙蓉,这些诡术怪法已很难对他奏效,于是菩萨改用梵声经文来迷惑他的心智。叶听雪和他论道,头脑清明冷静,心神却常常陷在迷障的痛苦之中。
如果不是那句“你着相了”,叶听雪还不知道自己整个人被困在了“相”中。
“我没事……再这么用力可能就有事了。”叶听雪拍了拍柳催紧紧扣住他的手,这个人手上不知轻重,恨不得将骨头都给他按折。
柳催一副暴戾恣睢的恶鬼面相,心中对叶听雪是关切心疼,眼睛却控制不住森冷杀意。叶听雪知道他动用阎王令,还未从杀戮中彻底抽身,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的眼睛从叶听雪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了菩萨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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