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做这么多,不全是为了玉玺吗?”叶听雪埋头在他怀里,声音也显得沉闷。
菩萨告诉叶听雪自己出现在鹤近山的目的,也知道关于匣子所在消息,叶听雪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一切又是柳催的布局。上山前叶听雪就感觉暗中一直有目光追随,菩萨早已上山必不可能是他,这也不像是和陶思尘有关的势力。撇开这些,只能是柳催黄泉府里头的那一帮小鬼。
这都是柳催的筹谋,最重要的证据是那把凭空出现在陶思尘马车上的风楼。
剑者必不能少掉自己的剑,但风楼不单只是叶听雪的配剑,更是打开那个匣子的钥匙。从别院逃出来的那日是里应外合的布置,裴少疾大费周章引开别院里布置的守卫,还要分心多跑一趟把剑过来,理由实在有些牵强。
剑是柳催派人送出去的,他早就清楚苏梦浮的布置,知道陶思尘的身份,也知道他们会去向哪里。
叶听雪被关在别院里的时候就知道外头藏了五六个人影,一直盯着后院。起先他以为那些都是柳催布置来看管他的,但后来发现又不尽然。叶听雪曾偶然摆脱过安神散的控制,他出去过别院,可那些人并未阻拦他。
裴少疾虽然在自己的事上多有筹谋,但到底也还是柳催的人。他常常守在前院,说过自己和那些人不太对付。和他不对付的是什么人,只能是伏东玄、岭南王那边的人。
这些人监视的不是叶听雪,而是和叶听雪待在一起的柳催。
在别院最后的那几日,他和柳催打过不少明里暗里的机锋。棋赢了,药喝了,他也成功逃出去了,但这真的是叶听雪胜他一筹吗?现在想来全然不是,柳催最善用骗招,为此不惜先骗过自己。以退为进,叶听雪跑去出后仍在柳催的眼下活动,柳催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为了拿这个东西,连我也算计。”叶听雪把手从放着玉玺的地方移开了,改而覆在柳催心口,感受着那个人的心跳,“你的行事都受伏东玄限制,所以要找个疯狂的理由摆脱他们。你最念念不忘的叶听雪逃出去了,愤怒发疯的红衣鬼做出来的事情,伏东玄拦不住,这个理由不差。”
“还能拿到玉玺,更不差。”叶听雪又补了一句。
柳催感觉自己的心好像也被捅了一刀,那刀子不算锋利,可就是这样的软刀子扎人最痛。他感觉自己又往下滑了半分,离深渊更近一步。煎熬至极,又让他忍不住发笑。叶听雪太聪明了,可怜地招他这恶鬼惦记。
他没有回应叶听雪的话,只是问:“阿雪,喜欢一个低劣下作的小人,喜欢一个满身血债的恶鬼,是什么感觉?”
柳催心跳剧烈,甚至已经生出许多痛苦。有只手温柔地覆在他心上,柳催把那点温柔当做慰藉。于是十分苦痛减了九分,剩的一分是他的自作孽。
他又问:“喜欢一个光风霁月、悲悯善良、天上地下最好的人,是什么感觉?”
叶听雪在他怀里动了动,很轻微地。
柳催感觉自己的下巴被一双柔软的唇轻轻碰了碰,这吻不带有任何狎昵的意味,不带有欲或者是别的什么更混乱的情感。
叶听雪纯粹在吻他,不是吻什么小人或者恶鬼,也不是吻那个以柳催或者萧长宁名字作为区分的身份,叶听雪只是在吻喜欢的人。
一点温热的水汽掉在柳催唇上,柳催尝不出那是什么滋味,但他清楚血的味道。那滴水应该又咸又涩,是叶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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