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
他也是从柳催口中得知,云蕤宾当年领人从上阳逃出来时,东西南北各门都有兵把守,严格盘查,从正门根本无法出去,只能从沟渠水道摸索离开。而这地方后来被谢怀封住,修了城楼。
“这十几年中,因为封死了几处沟渠,上阳排水不畅,一到雨季就容易发生内涝,尤其是安远门、延德门这样的地方。”
挖淤泥,通水道的人须得时常关照这个地方,火药便这么运到了底下,到这时终于把真正堵住渠道的东西给炸开了。
霍近英有些惊讶,想不到布置这些火药竟然出自这般。谢怀自然不情愿毁去城楼,岭南王常年据兵在南方,也不会布置成这样。思来想去,只能是太子那边的手笔。
“他倒是好魄力。”叶新阳不吝称赞一句,他看着叶听雪又道:“哥哥和我说这些,是想劝我们选太子?”
那人摇了摇头,忽然伸手招过来一只灰毛鸽子。这鸟颇有灵性,能避开漫天箭矢不说,还能准确落到叶听雪身上。他一边从这鸽子身上取下消息,一边说道:“我不会逼迫你们选择,你们在等他们争完,我也在等里头的消息……”
信使带出来的纸不过方寸,还比不上叶听雪半掌大小。
“那哥哥收到消息了,是不是就要离开了?”叶新阳幽幽说道,见那人颔首,心中忽然生起点莫名情绪,“哥哥为什么不帮你信的人争一番助力呢?我谁也不想去信,但我自小最听你的话了。”
叶听雪和他对视片刻,终只是叹了口气,他将那张薄薄的信纸递给了叶新阳:“信中说‘岭南王世子’入宫劫持皇帝,在紫宸殿中不出,和羽林军僵持了数个时辰。”
信中内容如他所言,一点不假,霍近英也看了这样纸上的信息,然后说:“几个时辰,还没有结果吗?”
“皇帝在他手上,羽林军不敢轻易去动。”叶听雪垂眸,他知道柳催在等。缓了心神,又对身边二人道:“新阳,我从来都将你当成至亲,情谊从来不改。至于霍宗主……”
霍近英看着他说:“你与我有恩,于私,我自然愿意信你。”
“我无意左右你们的选择,当然,若是能帮他一分……那真是再好不过。”叶听雪把剑背了回去,手上信使飞了出去。他这副姿态,显然是决意动身,不再逗留。
他孤身走了,始终不肯说出心中请求,叶新阳看着那人背影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忍不住大声喊道:“哥哥,那你呢?你要做什么选择。”
叶听雪唯有一句:“我要去拦住承天府里的那群太监。”
而与他遥遥相隔的柳催,此刻还在紫宸殿上和人对峙。
紫宸殿上堆着累累尸骨,血流满地,死亡之气浓郁逼人,让被控制住的谢怀分不清这究竟是人间还是炼狱。他狼狈不堪,甚至将常年背诵的经文忘得干干净净。
也是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这世上或许没有神佛,但一定会有恶鬼。
为什么这个人能轻易掌控他人生死?为什么这个人能刀枪不入?这不是恶鬼又是什么?
谢怀惊恐地看着他说:“朕有天命……朕有天命……”
柳催浑身冷极,沾了血的衣衫被冻得有些僵硬。他折断了肩膀上不慎中的一只箭,对着那群羽林军说:“这是要还的。”
他将这只短剑生生刺入谢怀手心,将之钉在龙椅上。谢怀的惨叫响彻整个紫宸殿,柳催听得心烦,冷声道:“连箭簇都没有,这点痛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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