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中午,天阴沉黑闷,小雨淅淅沥沥。
今日是清明,天气极差,然而赵定邦仍带双奴上山。他特意拐小路,在水潭捞来几条肥美草鱼。
赵定邦使长枪本事很好,料理鱼肉亦手下生花,双奴一错眼,鱼们便肉、鳞、内脏整整齐齐,各自分家。十分标准的分尸流程,干净利落。
赵定邦接过双奴拾的宽叶,四角对折,仔细裹好。
双奴蹲在岸边,专注看着。同赵定邦作伴月余,每次还是会为这样的细致惊叹,又下意识感到不可说的违和。
赵定邦对他是无可挑剔的妥帖,与廖随情的阴晴不定相比,在赵定邦身边,双奴已然是走大运,挨到慈佛门槛了。赵定邦无需双奴伺候,他一人担两人份,衣食住行全包,甚至乐在其中。
离开水潭后,赵定邦硬生生自杂草古树中上下开道,辟出条路,直通岩洞。
这位护法大人,自双奴来,便似乎从寨中隐形,片叶不沾身,山野成老家。
可初见时,他抬手就杀了那人……
一直走前头的赵定邦矮身进洞。双奴一抖,不敢深思。
他赶忙进去,帮忙引火搭架,用小竹棍串好鱼肉。
赵定邦见他殷勤,心下觉得好笑,乱糟糟闹腾。他给鱼肉刷酱,火舌“咻”地席卷而上,焦香顿时弥漫于岩洞。
双奴被烟呛到,闷闷咳了几声,熏出生理性泪水的眼还舍不得挪开,誓要见证珍馐的长成之路。
火堆离洞口有一段距离,雨丝交杂出一扇圆滚滚的帘,隐去大半雨声。
两人都没说话,安静地烹烤,进食。
饱暖思淫欲。
雨势渐弱,缠绵异常。洞内二人已搂作一团,不知是谁先压倒谁。
双奴急促喘气。赵定邦并未将他衣衫褪尽,领口半露不露,乳尖藏于衣襟下若隐若现,布料粗糙,柔嫩茱萸不堪折磨,皱出两粒小籽。
他正忍耐胸前不温不火的痒意,赵定邦不等了,大刀阔斧地撩开双奴下裳,覆上雌穴,指尖顺势揉上蒂珠。
“嗯……”
双奴抬手盖上眼睛,他两颊一路红至耳根,不愿再花心思逃避无处安放的视线。
赵定邦跪坐于双奴右侧,见他羞涩不安,胸膛因紧张起伏略快,平日缺少血色的肌肤渐渐染上绯红,与深色布衫一衬,愈发脆弱。
双奴头发也乱了,躺在地上单手盖眼的样子,着实很像当初那个引颈受戮等死的他。
不是那日了,现已是十年后,是云仁二十一年。
不是那个被血色浸透的清明。天如浓墨,空气凝滞,水汽侵入每口呼吸,吐纳皆带有挥之不去的血腥。
呼。嗬。
赵定邦大口呼吸,竭力拨开黑雾,手中长刀却重似万斤,拽住他往下跪。
无数只鬼手压倒青年不可一世、不曾弯曲的脊梁,硬生生摧折了这即将长成的竹。
咔。
长久的抵抗断了。一切急速后退,啸然席卷。
“赵郎,回罢,妾福薄,无缘与君再会……”女子哀切,声声泣血,她闭上眼,对着赵定邦轻轻一推。
幼童的小手自觉抓上赵定邦的掌心,牢牢握住。赵定邦一低头,她便熟稔一笑,左脸梨涡精巧可爱:“赵叔叔,喜欢这个帕子吗?我跟娘亲学着绣的,她说是青河最最时兴的样式,送礼很是妥当。”
“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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