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肋骨骨折不一定就要手术,他们昨晚给郁凛拍过片子了,可以先口服镇痛药物,进行固定胸廓,对肋间肌进行支撑,防止感染和二次错位,剩下的要让他自己慢慢恢复,伤筋动骨一百天,这种伤要好生静养。
池镜问医生,那他后天能坐飞机吗?
医生抬了下鼻梁上厚重的近视镜,像看傻子似的看着池镜,说道:“坐飞机?他现在这个样子走路都困难吧?飞机上气流压迫胸腔,他现在是胸腔里断了一根骨头,你想疼死他啊?”
池镜什么也没再问,一个劲地谢谢谢谢医生,转头捂着脸想办法去了。
他能想出的办法就是把郁凛先留在澳港养伤,养一百天那是肯定不可能了,但至少不能在第三天就把一个酒精中毒全身是伤的病号薅上飞机去。
他是这样和他的领导说的,至于他的直属领导又是怎么和他老板去说的他就无从得知了。
两天后,郁凛身上缠着绷带坐上返回上海的飞机。
他坐在后舱角落里的一个座位上,脸色惨白的没有一点血气,飞机滑行加速起飞,强大的空气气流从机舱外大量压迫进来,他用手按住受伤的地方,闭上眼感受着二次断骨带来的剧痛。
返程上海的第二天国字号财经媒体就在头版位置公布了上港集团取得澳港唯一电子支付运营的经营权与牌照,每年度逾千亿的流动性资金为这个超大型集团再添助力,使其一举成为上海滩最具有话题性也是最具有实力的商业投资帝国。
新闻登报这天,郁凛被上面放了病假正在家里将养,他坐在家里餐椅上用一条胳膊挖一小碗双皮奶吃,吃了几口手机信息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工资卡入账通知。
他公司的财务主管用私人账号给他转了两百万现金,转账附言就两个字:奖金。
郁凛咬着塑料小勺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收款页面看了一会儿,随后腾出手来在屏幕上轻轻一滑,把消息删了。
他得到的病假有一整周,周中池镜来看他,七七八八买了不少东西,大多都是吃的。
郁凛绑着固定绷带只能一只手开门接他,他手刚一伸过去,池镜赶紧把几个塑料袋一口气全拎进了门。
“别别别!你别动了,再折一次你那二两排骨上就得打钉子了。”
郁凛回身抽了张纸拿给池总管擦汗,说:“用不着你跑一趟的,我这什么都有。”
他说这话时,池镜已经抹着脸把郁凛家的冰箱打开了。
池镜抬抬下巴让他自己看:“这叫什么都有?你喝西北风长大的吧。”
郁凛淡淡笑着没有讲话,轻抬了下手让池镜自己坐。
池总管擦干净脸,喘了喘气坐靠在单人沙发里,郁凛去给他倒水,他扭着头朝开放式的小厨房望过去:“我说……那什么,你知道集团要往北方分公司派遣人的事吧?”
“嗯。”郁凛走过来递给他一杯不知道是什么茶的茶水。
池镜拿过来喝了一口,茶味虽淡却格外的香,而且这茶居然是冰的,他扬起头问郁凛:“这什么茶啊,加冰了?”喝起来又不像晾了很久的味道。
“冻顶乌龙,冷泡的。”郁凛回答。
池镜没听过这么讲究的词,他手一挥,言归正传:“咱们集团在北京设立的分部规模很大,我看了,有好几个职位都挺适合你的。”
郁凛的手指轻轻按着绷带上,坐下时神情里看不出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他看着池镜又淡淡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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