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领着几位高管一道上楼,高管们各自回到分区管辖的办公区域,顾怀瑾回到他顶楼办公室。
顶上缺位的次级秘书候在门口等他,送他进了办公室,顾怀瑾吩咐他去找一份材料。
小秘书马上去了,没过多一会儿就返回来,将装订好的文件材料和一杯浓郁口味的拿铁咖啡轻轻放到顾怀瑾办公桌上。
“我不喝这个,拿下去吧。”顾怀瑾将文件抽出来看。
他办公室门被缓缓推开,有人轻浅带笑地走了进来,对他说:“我做的也不喝?”
顾怀瑾寻声抬起头,柳容笑盈盈地向他走过来。
顾怀瑾看了一眼站在办公桌前面他的第二秘书,那小子马上低下头一声不吭赶紧走了出去。
“什么时候来的。”他把刚才那份材料放回到封中。
“十点多,外面小孩说你去开会了。”柳容款款地走过来,卓立身姿经过宽大的办公桌,走到顾怀瑾身边,“我看外面那孩子一个人都忙不过来,你这里事情这么多,怎么没多请一位来做事。”
“嗯,郁凛过几天就回来了。”顾怀瑾漫不经心地说。
柳容听后淡淡一笑,把他做的那杯拿铁拿近了些:“那就好,很多事还是得身边人做才放心。明天晚上有时间吗?”见顾怀瑾没有喝那杯咖啡的意思,于是谈到这次他来的正题。
顾怀瑾靠向椅背里看向他,柳容站在他身旁,手臂自然而然地搭上他的肩:“我爷爷想叫你去吃个便饭。”
“嗯,”顾怀瑾缓缓点点头,说:“是该去看看。”柳容走了两年多他还没亲自去柳家门上拜访过,去年春节柳容偶然回来几天,他也是派亲信去送的节礼。
“你上次送的成化瓷爷爷爱得不得了。”柳容看着他笑起来。
顾怀瑾抬眼莞尔,轻轻拍了一下柳容抚在他肩头的手:“明天几点,爷爷有什么想吃的。”
柳容看过去的眼神温情脉脉,神容间有一种拂柳似的美感:“你来就足够了,别的我来准备,那就晚上七点吧?我等下还约了人,就不耽误你工作了。”
顾怀瑾嗯了一声:“我送你。”他刚要起身,被柳容温柔制止。
柳容站在他身边轻声:“以后你可以送我一辈子呢,不差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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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柳公子涵养很好地答复着他的司机对顾怀瑾近况的垂问,这位司机从小便跟在他身边,算是看着他们一起长大的一位长辈。
他与司机闲谈几句后,说了一家挺有名气的老药铺的店名,那家药铺离上港大楼不远,十来分钟就到了,车停下来柳容让司机去替他买几种补气养身的细料,他告诉司机,要挑最好的,价钱无所谓。
稍晚时分柳容去会朋友,那些精贵的药材补品被悉数送进明睦医院,柳家的司机站在郁凛的病房里笑眯眯地把他主人的意思一一带到。
“容少说他贸然来了倒怕不好,所以叫我先把这些补品给您送来,等您养好了再和你好好说话好好聚。”
郁凛颔首以示感谢:“柳总费心。”
“那郁先生你休息吧啊,我走了,告辞。”
“慢走。”郁凛站在床边,目送访客离开。
他侧过身眼光极平淡地从那些礼品袋子上越过,缓缓走到窗边,拉开医院厚重的窗帘。
余晖那仿若最后一抹的夕光映射进来,郁凛从容地望向云间,也望向即将降临的夜暮。
顾怀瑾那夜应酬完中央下来的领导已经半夜了,回到家管家下去迎他,顾怀瑾解着领带问管家:“给他送饭了吗?”
“送了送了,小刘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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