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去洗澡,给我倒杯水吧。”他今天没少被敬酒。
管家赶紧着去了。
头一宿喝了酒,去柳家时要带的礼物就没看,第二天上午顾怀瑾起来要去公司,家里面的佣人送他到门口,问道:“准备带去的东西您要看看吗?”
“让管家看看就行了。”他话没说完人已经迈出了门。
柳家新宅这边天亮便开始准备晚上招待贵客用的食材,柳容自然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可他会选会买,也懂得顾怀瑾喜欢的,所以也早早就起来了,坐在厨房外一张沙发椅上和家里的厨娘说菜单。
“花胶还是炖鸡汤吧,扣鲍鱼他不怎么爱吃。”柳容轻声说。
“阿容啊。”老头子打完一套拳,听家里下人说他宝贝孙子在厨房忙活,于是便来找。
柳容从椅子上站起来:“爷爷。”
“你来,爷爷和你说话。”老头身影稳健地走过去,拖起孙子的手把柳容拉走了。
原本敲定的午饭柳家自家人吃,下午让女眷们喝个下午茶,晚上再一起招待顾怀瑾,没成想柳玉山来是来了,可他身侧还站着个人,一个对柳家来说不算陌生的人。
柳家老爷子看了他一眼便已色变,还是柳容稳得住些,脾气很好地从正席上站起来,走出餐厅去迎接他的兄长和他兄长带来的客人。
“玉山,你来了,这位是……”他确实和他只有两面之缘,在七年前。
柳玉山没有表情地迈过门槛:“这是池镜。”
柳容笑着向他伸伸手:“池先生,我是柳容。”
池镜站在那里,既没有说话也不跟他握手。
“你都这样大了,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领?”老爷子神色非常不悦。
“柳委员,”听见他吼,池镜笑了笑转过身,他看着圆桌后面中间座位上正襟危坐的白发老人,丝毫不怵地缓缓笑道:“大热天的别那么大火气,当心身体。”
老爷子不听他这些话,冷笑一声后直截了当地讽刺他:“当心身体?谁要当心身体?只怕我活得比你还长才对吧?”
“爷爷。”柳玉山坐在椅子上,目光森冷地看过去。
“爷爷!我给您盛汤吧。”柳容旋身而来,脸上带着笑容招呼在座的亲眷,“婶婶们自便啊,都别客气。”
“池镜,过来。”柳玉山拖开正席上嫡亲子弟才能坐的位置,让池镜过来坐。
池镜在一群人质疑和不善的目光里坐到了柳玉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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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顾怀瑾提前结束会客,他在办公室换了一套稍显修身的窄领西装,鞋是低调哑光的手工皮鞋,换完衣服下楼上车,小秘书送他到大堂门口。
“直接去柳家吗?顾总。”
“嗯。”他在看刚收到的一份研报,车里安安静静地,倏然间,司机听到他说:“先去一趟明睦。”
“好的。”司机马上改道。
顾怀瑾是来了医院才知道昨天夜里郁凛突发肠胃炎,原因不详,打了两支止吐针才把情况稳定下来,一下折腾到了天亮,他去的时候人还睡着。
病房里堆满桌角的补品袋子让顾怀瑾微微一皱眉,他问护工:“谁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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