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陆说:“新给你买的。”
陈津南错愕地抬起头:“啊?你过生日干嘛给我买蛋糕。”
“想给你买。”
雪越下越大,地上很快积了一层薄薄的、很新的白色。路灯亮起来的同时,旁边居民楼的阳台上,过年挂的彩灯也亮了,然而这些光线都穿不透雪雾,四周仍是冬日傍晚独有的灰。
隋陆牵起陈津南的手,招呼小春跟上,在一片黯淡的光影之中,两人一狗的脚步却显得轻快。
晚饭前,隋陆先给奶奶和陈津南切了蛋糕,小春也有份,舔了点奶油。
这款蛋糕上面全都是粉色花朵,几乎铺满了整个表面,侧面还有层叠的裱花,陈津南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蛋糕。花是奶油做的,底下的花托是另一种口感,嚼起来有韧劲,带着甜香,他没吃几口蛋糕,倒是连着吞了几朵花。
“对了,我还没送你生日礼物!”陈津南突然想起来,扔下吃了一半的蛋糕,拉着他回小卧室。
他拿出玻璃弹珠,给隋陆讲了来龙去脉,然后隋陆笑了。
隋陆颊边的小梨涡不是每次笑都会跑出来,要碰运气,每次跑出来,陈津南都觉得真好看。他看着高兴,和上次一样,高兴就想亲一下,结果又被隋陆躲过去了。
“过年这几天,你有乖乖听话吗?”隋陆攥着他的手腕。
这次陈津南可不敢闹别扭了,连连点头。
隋陆检查了他的英语作业,拉开抽屉数了山楂丸的个数,很满意。
他俩抱着坐在椅子上亲嘴,用手隔着裤子互相揉弄性器,留恋那点要射不射的感觉,直到奶奶喊吃饭才分开。
奶奶张罗过年的事,累着了,前些天发烧,孟勤带她到油田医院,亲自给扎针输了液,现在烧退了,还是有些咳嗽。
她一边盛面条,一边乐呵呵地念叨:“我孙子十七咯,再长一年……可就是大人了。”
她早给隋陆准备好了压岁钱,连着生日的那份一起,就等着他回来。钱不多,老人的一份心意,隋陆自然收下了。
快到六点钟了,送奶工开始挨家挨户敲门,有人订的是酸奶,也有订鲜奶的。
隋立擎也给奶奶家订了——这一片的乳制品经销,都是陆家的烟酒店垄断的,他用这个表孝心不过是顺手的事。今天是开年头一回送奶,要签个单子,陈津南去门口签字,习惯性地在日期那一栏写下了“1999”,被提醒后怔了一下,划掉改成“2000”。
他拿着两瓶酸奶进屋,奶奶正和隋陆在饭桌上聊天。
“这眼看着……虚岁也有十八了,将来想去哪上大学啊?”
“听你爸说将来想送你去国外,我觉得不好,”奶奶有些忧虑,看着孙子低头吃面的样子,目光又变得柔和慈爱,“我看就上北京吧,离家不太远,还能常回来看看我。”
“你爷爷一直想去天安门,到底也没去成,现在我也老得走不动了,不能替他去看看……”
“奶奶,我不去北京,”隋陆放下筷子,朝奶奶笑了笑,“我和南南去南方。”
“以后也把您接过去,那边天气好,适合养身体。”
“南方……”奶奶喃喃道,思绪似乎飘到了远方,“南方也好啊,我跟你爷爷也去过南方。”
“那年跟着部队过长江,我们是从枞阳过的江,啊,那会儿江上全都是小船,火把和大炮把天照得亮堂堂的,渔民摇着船,我们也在两边帮忙划……”
“在大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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