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好好保存起来,时刻带在身边。
一是给自己留个念想,二是因为……保存乳牙,代表着对小孩长大的一种期许,他希望陈津南能在没有他的地方好好长大。
所以,十八岁生日,他还是许了愿的。
转眼间来到陈津南的二十二岁生日,待在隋陆怀里,他很快就没有负担地睡着了。
生日愿望不多,他只想今后的每一个生日、每一个夜晚,都不要再和隋陆分开,不要再错过。
因为虽然过程痛苦、茫然,在灾后的废墟上不停做梦,但他终究还是好好地长大了,可以自己飞了,所以这个愿望应该不难实现——他是这样想的。
*
陈津南的生日一过,这一年便差不多走到末尾了。
年底,各行各业都在奔忙,发条拧紧,节奏进一步加快。北京下了几场雪,还没化干净又盖上新的,在这样的循环中,2005年的最后一个月飞快地过去了。
转眼间,年关将至。
隋陆照例要回A市的外公家过年,陈津南则留在北京。
分开一个星期,不算太难熬,再加上现在人人都有自己的手机了,可以随时发短信打电话,甚至是互传彩信。除此之外,还能上网聊QQ,发邮箱等等,比起以前,对方一出门就联系不上的情况,实在是方便多了。
二十一世纪的好,似乎就是这样不知不觉地渗透进每个人的生活里。
除夕当晚,等饺子煮熟的时间里,陈津南窝在电脑前,和许久未联系的江祁聊天。
江祁在用QQ音乐听歌,昵称旁边显示了一串歌名,一会儿是《数鸭子》,一会儿又变成了《邋遢大王》。陈津南问他怎么听这些,江祁过来好久才发来一个郁闷的表情,说是在放音乐哄表姐家的小祖宗。
姜奇也在线,他今年没回老家过年,这会儿应该正窝在“捌零后”的网吧里,至于他昵称旁边的歌名,果不其然都是周杰伦。
陈津南的QQ宠物终于赶在年前变成了已婚企鹅,陈津南刚喂它吃完东西,隋陆的电话就来了。
“南南。”
“新年快乐。”
“啊,”陈津南愣了愣,忍不住傻笑起来,“现在还不到八点呢。”
“今天家里人多,零点的时候会很乱,所以提前给你打了。”
“哦,那你今天……”
只听了一个问句的开头,隋陆便很自然地接道:“今天穿的很普通,黑色毛衣和牛仔裤,外套是……”
“等一下,我没有要问这个!”陈津南打断他,心说这都哪跟哪啊,自己平时是有多爱问这个问题,都让隋陆形成条件反射了。
“我是想问,你今天开心吗,待在家会不会一直被家长管着啊?”
隋陆轻笑一声:“宝宝,再过几天我就二十三岁了,长辈再怎么想管,也管不住了。”
“其实今天……我做了一个决定,”他和陈津南打电话的时候,总会下意识放轻语气,说到稍有犹豫的内容时,听上去似乎更加温柔了,“虽然具体还不确定,但还是想先告诉你。”
“我打算辞职了,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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