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搡去,而后拨开他们去和彼得行礼,之后便是冲澡换衣服去颁奖。
金色的奖牌被挂在瞿朗的脖子上,然后是捧花和证书。
有人喊瞿朗的名字,他抬起头,闪光灯亮起,晃过了他的眼睛。
他下意识地偏头躲,但又生生忍住,突然间,他心中一跳,蓦地转过头——刚才余光似乎……瞥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闪光灯造成的短暂性失明恢复,那抹影子越来越清晰,本该在国内的周叙白竟然就站在领奖台右侧的人群中,看着他鼓掌。
瞿朗当即就想下场,却被追上来的体育记者拦住,对方用英文叽里呱啦说了一堆,瞿朗英语一般,只听了个大概,目光越过记者锁定了老杨的位置,然后跟记者示意,大步过去把捧花证书全都交给老杨,把他往前一推,喊了声:“教练我去卫生间!”
不等老杨批准,他转头直奔周叙白,三两步到了场边,不停步地按着场边的隔离板收腿一跃,跳到场外拉着周叙白就往旁边的走廊去了。
“我看到你比赛了,你很厉害,恭喜夺冠。”这声音含蓄又带着真心实意的赞赏,是周叙白。
“你先等会儿。”另一道声音中压抑着沸腾的情绪,像是马上要发火或者大笑,是瞿朗。
两人一路穿过走廊,瞿朗推开一扇安全通道的门,反手把门锁上,有点蛮横地把周叙白扯进来推到墙上,简直不知道说什么,直接吻了上去。
周叙白先看了楼道四角,确认没有监控,搂住瞿朗回吻。
“你真是……”瞿朗说不上是气还是惊喜,总之是很急迫,捧住周叙白的脸,将心中的激动、懊恼尽数发泄在厮磨碾转的唇齿间。
周叙白一开始还很包容被动,渐渐被瞿朗的热情点燃,点漆似的黑眸里也逐渐酝酿出了风暴,翻身把瞿朗压在墙上托住他的后颈偏头含住了瞿朗的唇。
楼道里极其安静,清凉的空气被无端冒出来的淌着暧昧与青涩欲情的热气搅扰,接吻时的喘息声以及不断想要贴近时产生的摩擦声愈显喧嚣。
周叙白淡色的嘴唇也在用力的吞咬之中加深了色泽,吮吸、吞咽间偶尔露出的缝隙中可以看见纠缠着的舌尖一闪而过,但这点距离马上又因为难以克制的渴望填补得严严实实。
少年人的热情原本就是滚烫的,呼吸是热的,唇舌是热的,身体和手也是热的,隐秘的欲求如同遇火就燃的磷片,在不得要领的摩擦之中爆出火花。
距离已经缩得不能更近,瞿朗冲完澡换了轻薄的夏季队服,衣摆因为两人无视的蹭动上翻,周叙白发烫的手划过他的后背毫无阻隔地贴到了他劲瘦的腰上,凭着本能用力地揉捏。
接吻似乎已经不能满足,胸口每每攒聚到极致,才发出怦的一声,将沸腾着的血液和渴求输送到全身,每一寸皮肤都在企求着抚摸与贴合。
夺冠那一瞬间的兴奋都不足以与此刻相比,心间像是要被热情与喜悦撑爆,却又缺了个窟窿,需要更加亲密更加贴近才能补全。
瞿朗感觉脖颈和脸颊都火辣辣的,眼睫都有些湿润了,仍有更多的热流往下涌去,他意识到自己上头,猛地把周叙白推开,刚喘了没两口气,周叙白却又勾头亲上来。
湿热与某种冲动直冲颅顶,瞿朗不敢再放任下去,强迫自己别过头叫停:“别、别亲了!”他喘了两口气,“再亲……要出事了。”
周叙白顿了顿,低头往下看,两三秒后,竟然出现了和瞿朗一样的反应,他的耳朵红得厉害,一双黑眸也像浸过了水,整个人燥热又错乱,忍了许久,垂眼反抱住瞿朗,把头抵在瞿朗的颈间,试图让呼吸平复下来。
“你再搞这么一次,我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了。”瞿朗稍微平静下来些,叹息着说。
周叙白的声音中的沙哑还没完全消褪,他说:“你想做什么都行。”
“你确定?”瞿朗眼前发亮,歪过头去和周叙白确认。
“……”周叙白听出了他的意图,说道:“这个改天再谈。”
“切。”说到重点的时候又避而不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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