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白没再靠近,无声地看了瞿朗半晌,问道:“喝了多少?”
问这个干吗?瞿朗无端感受到压力,缓慢道:“……没多少。”
“你自己住?”
像是在回应周叙白的问话,瞿朗房间的门被拉开,梁言从里面出来,开口便道:“哥,洗澡水我帮你——”说到一半看到周叙白,话音戛然而止,瞳孔放大,怔愣无言。
走廊上针落可闻,宽敞的空间突然说不出来的窒闷。
周叙白分出余光瞥过梁言,说不清的情绪在那双沉黑的眼眸中沸腾,又逐渐冷却,冻得人彻骨发寒。
许茜察觉到气氛微妙,硬着头皮打破这片可疑的沉默,问梁言:“是洗澡水放好了吗?”然后转向瞿朗,“瞿总?”
瞿朗正不想多聊,顺势往旁边让开,对周叙白道:“太晚了,我们改天——”
周叙白挡住了他,视许茜和梁言为无物,不错目地望着他,问道:“你以前的号码不用了?”
瞿朗被打断,心中暗啧,很是含糊地“嗯”了一声。
周叙白掏出手机递过来。
“?”
这是干什么?也要和他做朋友?
瞿朗可没这个打算。
“我有事要说。”但瞿朗看起来没兴趣听。
周叙白道:“在这里说也可以。”
“……”酒精使得瞿朗耐性不佳,他抄手道:“好,就在这里说吧。”
周叙白无暇的眉心轻皱,露出了瞿朗过往最熟悉的神色。
以前周叙白露出这样的表情,便是觉得为难,大概率不会再往下说。
谁知他只皱了下眉,神情便归于平静,开口道:“抱歉——”
瞿朗惊得额角一胀——真说?!
他刷地抽过周叙白的手机,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重重按下拨通键,很快,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
他把手机抛还周叙白,掏出自己的在周叙白面前晃了晃,“行了?”
周叙白扫过瞿朗的手机屏幕,似是在确认上面显示的是不是自己的号码。
“……”难不成他还能作假?
瞿朗无语,不甚舒心地挂断电话越过周叙白,对出神的梁言和许茜道:“走了。”
在门口耽搁了一会儿,浴缸里的水温正好。
瞿朗泡完澡出来,许茜已经回去了,梁言把备好的蜂蜜水端了过来。
他接过杯子喝几口润嗓,坐到沙发上强迫自己思考比赛的事——不想这个,他可能会想些别的。
资质报批顶多再等半个月,拿到资格,筹备赛事就要正式提上日程。
首先要考虑的就是选手问题,要提升比赛的含金量,就要请来强力的选手——瞿朗心头掠过目前国际排名靠前的击剑选手名单——想把这些人请来,估计要费不少力气。
“……”
总归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他叹了口气,把蜂蜜水放到茶几上,准备去睡觉。
一起身,旁边安静坐在椅子上的梁言也站起来。
瞿朗这才注意到他,于是道:“你回去睡吧,我不告诉许茜。”
梁言摇头,走到沙发边说:“我睡这里就可以。”
他连被子都抱过来了,瞿朗也不好再说什么,点头道:“好吧,那你就先凑合一晚,等下船再好好补觉。”
时间临近凌晨一点,房间里的灯熄了。
不知是不是过了困劲儿,瞿朗躺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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