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瞿朗想起了九年前的那个冬夜,落在掌心的雪花跨越时间冻得他打了个冷战,他登时清醒,翻过手机,结结实实地扣在了桌上。
那天之后周叙白又打过两次电话,第一次瞿朗没接,只回了短信,第二次接起来聊了没两句便说要去忙匆匆挂断。
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周叙白的耐心似乎也止步于此,不再联系。
瞿朗心无旁骛地投入到工作中,商定奖金池并进行初步的赛事宣传、与国际击剑协会交涉,最重要的是开始着手邀请国内外的知名击剑选手。
世界排名靠前的击剑选手有的是各国击剑协会成员,有的隶属俱乐部,当然也有自由人,谈判方式不尽相同,但一切都在瞿朗的安排下缓慢又平稳地推进着。
六月初,许茜也带来了好消息——梁言拿到了伊斯曼音乐学院的offer。
但想要成为佩拉西亚的学生,没那么容易。
许茜道:“佩拉西亚现在是半隐退的状态,只是在伊斯曼挂个名,偶尔会去上一节课,他本人有两三年没有收学生了,想找他当老师,必须要有分量足够的推荐信。”
瞿朗百忙之中抽空问:“怎么算分量足够?”
许茜道:“我查过了,周叙白是佩拉西亚的得意门生,佩拉西亚在公开场合多次夸赞过他,如果由他来写推荐信,佩拉西亚一定不会拒绝。”
瞿朗:“……”
许茜怂恿道:“瞿总,你不是和周叙白认识吗?”
瞿朗:“……………”
他忽然觉得国内也挺好。
不然还是让梁言留在国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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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拉西亚12章提过,是周叙白在伊斯曼的老师
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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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万不得已,瞿朗不太想跟周叙白张嘴,况且人家也未必肯帮他。
但在联系了几个朋友无果后,兜兜转转,又绕回到周叙白身上。
瞿朗拖了几天,拖到不能再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值得吗?
许茜说梁言的梦想是成为佩拉西亚的学生。
“梦想”这个词对瞿朗来说很远,是遗落在九年前,这辈子都没空也没机会再重游的遗迹。
如果真的凭他几句话就能帮梁言,或者他资助过的任何一个人实现这东西,他愿意尝试一下。
不成也就是碰次壁。
这些年他碰的多了,还差这一次吗?
以抽离的视角俯瞰,许多介意的事突然变得毫无意义。
瞿朗抽了个周叙白大概率有空的下午,在手机中输入一串号码,拨了过去。
拨通之后瞿朗又觉太草率——周叙白是公事公办的人,绝不会随意拿自己的老师做人情——还是得想套不会让周叙白立刻挂电话的说辞才行。
他暂时断线,在房间里踱步打腹稿,刚慢吞吞地踏出去一步,铃声乍然在房间里响起。
——是周叙白回过来了。
瞿朗略惊,来不及组织语言,就接通电话放到耳边,语带歉意地说:“我没打扰你吧?”
“没有。”周叙白道。
“哦,那就好。”他该为之前的忽视解释几句,于是道:“前段时间太忙了,没怎么和你说上话……”
“没关系。是我不该在你忙的时候打扰你。”
“……”
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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