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瞿朗打了个呵欠,合上书起身走向卧室,经过衣帽间时停步,进去拉开柜子下的抽屉,周叙白带来的安神香安静地躺在里面。
他盯着那个古朴雅致的盒子看了半天,拿起来把盒盖掀开凑近嗅了嗅,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好闻,可以想见,被这样的味道包围,晚上一定能睡得很沉。
手指抚过盒子外的花纹,瞿朗凝神回想今晚和周叙白吃饭时的场景——只做点头之交的话,也还不错。
他笑着摇了摇头,将安神香的盒子盖上放回去,顺手把周叙白拿来的膏药一同封进大概率不会再打开的抽屉里。
一周之后,俱乐部自查有了结果,老杨打电话叫瞿朗过去一趟。
瞿朗接电话时刚喝完冯欣不知从哪里找来的老中医开的中药,匆匆漱过口,开车出门。
老杨照常来门口接瞿朗,一起进门时随口提了嘴:“你那个小朋友在南馆那边,用不用过去看看?”
“小朋友?谁?”瞿朗疑惑。
“弹钢琴的那个,以前去市体中心找过你几次。”
瞿朗听老杨说小朋友,以为是个小孩子,心里正纳闷会是谁,闻言脚步一滞,脑海中迅速划过某道影子。
印象中来市体中心找过他的,只有两个人。瞿朗猜道:“……陈扬?”
“不是,”老杨一摆手,他也记不起具体的名字,只说:“长得挺秀气的,你去国外比赛的时候,他不是还跟过来了吗?”
那就只剩一个了。“周叙白。”
这算哪门子“小”朋友?
瞿朗受不了老杨半截身体快入土式的说话方式,呼吸不自觉地屏住。
半晌,不理解地问:“他来干什么?”
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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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叙白的手,是能握剑的吗?
瞿朗很难安心,往前走了没几步,话锋一转:“他在哪里,我去看看。”
两人已经进了北馆,老杨给瞿朗指了个方向,就去接待涉事选手的家长。
瞿朗穿过空中走廊来到南馆,从上方的走廊往下望,很快找到了周叙白的身影。
周叙白身边站着个教练,握着一把佩剑说着什么,边说边侧过身做了个向前的滑步,像是在示范。
周叙白点点头,接过佩剑,却没有立即模仿,而是翻转手腕,观察着佩剑的把手、护手盘,目光寸寸沿着剑身延伸,直到蜷曲的剑尖。
与其说是在研究佩剑构造,不如说是他在透过佩剑,感受着另一个人的呼吸、脉搏和体温。
瞿朗扶在栏杆上的手随着他目光的移动慢慢收紧。
搞什么?
“周叙白!”瞿朗居高临下地喊了一声,楼下训练场里不少人循着声音抬起了头。
确信周叙白看到了自己,瞿朗做了个“等我下去”的手势,大步穿过半空中的走廊,乘电梯下楼,进入训练场。
旁边的教练新奇地叫他“老板”——平时他几乎不在南馆出现。
瞿朗点了下头答:“我跟朋友说几句话话。”教练便很有眼力地退开了。
周叙白穿了套白色的运动服,应该是做过了热身运动,额前的黑发有点潮湿,眉眼安静,气质如松如竹。
从半空的走廊往下看时,瞿朗就注意周围许多人在偷偷看他,到了下面,更是感觉有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在悄悄窥探。
也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瞿朗瞥过周围训练得心不在焉的会员们,叹了句:“跟我过来。”转身在前面带路。
走出去几步远,身后没有人跟上,瞿朗回头,发现周叙白还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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