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会给孩子留下多大的阴影?”
“什么几把俱乐部,还开除,真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有激动的高大男人就要上手揪瞿朗,老杨高喝一声:“干吗呢!别动手!”转头给副教练使眼色去叫保安。
副教练帮着把人拦回去,赶忙推门出来,被门口的人挡了一下,周叙白问:“里面怎么了?”
“你谁?”副教练火急火燎。
“瞿朗的朋友。”
“哦哦,那你快帮忙拉着点,别让他们打起来,真是,这年头什么人都有!”
办公室里的吵闹还在继续。
“我们孩子好好的,送到你这里来,什么恶习都学会了,我还想问你们平时都教了什么呢!”
“对!这什么地方?误人子弟!”
“你们那个教练呢?我儿子在家那么懂事,不可能主动干这种事,肯定是你们的教练指使的!怎么着,你们还想包庇自己人,把责任往孩子身上推是吧!?”
“还有没有天理了!”
“惯的毛病!我看你敢开除一个试试!”
撒泼耍赖、污言秽语,这几个家长已经无所不能用其极,老杨被骂得脸发绿,气道:“怎么说话呢你们!”
“有你个糟老头子什么事儿?滚你妈的!”先前要上来揪瞿朗的高大男人猛推了老杨一把,老杨呼地往后倒去。
瞿朗忙去扶他,下意识伸出去的右手因为陈年暗伤使不上力,也被带倒。
后面立着的是个奖杯陈列柜,瞿朗携着老杨的的重量直直朝着陈列柜砸去,咚的闷声响起,难忍的钝痛从后背窜上来,更加脆弱的后脑却幸免于难。
抬头晃眼间一抹白色闪过,他愕然回头,发现有一只手垫在了自己的头和陈列柜硬邦邦的棱板之间。
“……”瞿朗的眼睛倏地睁大,顾不得痛,推起老杨抓住周叙白的手翻过来看,筋腱分明的手背上多出了一道扎眼的红痕,呼吸当即停了一瞬。
老杨艰难地挣扎着撑着陈列柜借力站直,脸红脖子粗地吼了一声:“都疯了吧你们!再闹我们报警了!”
又有凌乱的脚步赶来,是保安到了。
四个人高马大的保安到场,原本叫嚣推搡的家长们气焰刷地弱下去,嘴上却还是不停:“怎么着,还想打人啊?大俱乐部老板不讲理打人了!”
瞿朗眼前一阵阵黑,捧着周叙白手背的双手不住地颤抖。
成吨的愤怒几乎要没过他的头顶,以至于他只能听到脉搏在鼓膜上跳动的声音。
事后瞿朗猜他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吓人,因为周叙白在触及他的目光时怔了怔,立即反握住了他的手对他说:“我没事。”
瞿朗没听,兀自转头看向那个被保安围着仍在领头高喊的高大男人,周叙白往旁边半步挡住他的视线,再一次认真地说:“瞿朗,看我。”然后在瞿朗迟了半拍望向他的时候低声安抚:“我真的没事。”
隔着一层水膜似的争吵声中,瞿朗盯了周叙白很久很久,又去看周叙白的手背,终于控制着在周叙白不似作伪的保证下,极缓极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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