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无章的琴声穿过琴房半掩着的门传到了走廊,一件深蓝色的睡衣擦着雪白的琴键落到了地上。
选在琴房这种地方做爱基本与舒适无缘,后背卡在钢琴边棱上,坐得也不是很稳,很快瞿朗便在周叙白手指的开拓下发出了克制的低喘。
两人像是在赌气,自从瞿朗说完那句话,便在没有交流过,周叙白听到他的声音,偏头关注了下他的状况,便又不留情地往更深处探去。
真是自讨苦吃。瞿朗心想。
他只希望能尽快结束这种折磨,于是按住周叙白的手臂,不耐烦地说:“别弄了,直接来吧。”
周叙白静了一瞬,无声地把他的手挪开,没有理会他的要求,继续扩张。
“……”瞿朗心里有火没处发,将短促的气音压在喉头,放弃地往后一仰,浑身上下写着几个字: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漫长的扩张之后,周叙白靠近吻他,瞿朗感觉到自己正在被撑开,有灼热的硬物一点点顶了进来。
很疼。
但更难忍的是异物感与最私密的部位被入侵带来的羞耻与不安。
周叙白停住,扶着他的腰,终于开口:“放松点。”
站着说话不腰疼。瞿朗不看他,暗暗深呼吸,说了句:“我尽量。”
琴房的灯光下,瞿朗的耳根、脖子和肩膀几乎红成了一片,脸上也烫得厉害,俊挺的眉往下压着,忍耐着他带来的痛苦。
周叙白的目光专注地沿着瞿朗颤动的睫毛往下,滑过高挺的鼻梁,落在他略显红肿的嘴唇上,俯身吻上去,然后用力往前一压,在嗡鸣的琴声中,将瞿朗的闷哼堵在了嘴里。
冷汗忽地从鼻尖额头浮出,周叙白一手揽着瞿朗的腰与他接吻,另一只手勾起瞿朗的左腿,手从他的脚踝往上沿小腿摸到腿根,往上推去,坚定而又不容拒绝地动了起来。
第一下瞿朗就有些忍不住,无意识地抓住周叙白的肩膀,手指控制不住地用力试图抵消那种被贯穿的疼痛。周叙白低头放过他的唇低喘,在饶过他和继续之间犹豫了一下,注意到瞿朗抓着自己肩膀的手发着颤却不肯跟他说一句话时,眼神沉下去,挽住瞿朗的大腿抽出,再次重重撞了进去。
“唔!”瞿朗疼得弓身闷哼出声,实在受不了,好半晌才找回声音,低哑断续地说:“周叙白,你他妈……想弄死我是吗?”
“嗯。”
“嗯”?
没听错吧??
周叙白居然敢说“嗯”??!
瞿朗正要反击几句,周叙白就又吻住他,顺便箍住他的腰身,一下重似一下地进出抽插。
无规律的琴声像是被凌乱的雨滴敲打的池塘,一漪未停一漪又起,突然叠加的痛感让瞿朗的身体抵达了反应的极限,一口气秉在胸口半晌没能吐出来,突然,快要麻木的甬道中某一点被重重蹭过,瞿朗顿时像被电打了似的,异样的酥麻直窜到了头皮,连一直紧压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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