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芒。
他自嘲地翘起嘴角,说:“我以前都没发现,你还有讲笑话的天赋。”
“我没在说笑。”
“……”
“我说回来是为了自己,也是认真的。”
“……”
“……”
握着瞿朗那只手指骨拱动,而后停住。
他用空着的手托住瞿朗的脸,逼瞿朗抬起头,自己却不知道为什么垂下了眼帘。
“你……”没有钢琴代为抒情,剩下的便只有言语。
喉结频繁地滑动,周叙白从未如此担心过词不达意:“肖赛的首奖,白宫的演出,错过了我都可以再拿回来——”他冒着不再被喜欢的风险,向瞿朗坦白自己不够磊落的计算,“但是你,错过了这次,我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瞿朗以为自己听到了天方夜谭。
周叙白抬起眼帘,郑重地望进瞿朗的眼里,“瞿朗,这九年你想做的事全都做到了,”无论是运营俱乐部、经营誉腾还是举办大师赛,现在连他提议的誉腾文化中心也被提上了日程。
这其中有很多波折,瞿朗用了很多办法,就像击剑比赛中的佯攻与诈退。
受伤的手腕让瞿朗无法在赛场上与对手角逐金牌,但他身为剑士优雅又果决的品格与内核从未因此而损伤分毫。
他会暂时败退,但短暂的休息或蛰伏过后,就会迅速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然后不给对手任何喘息的机会,挥剑直落对方的面门——就像九年前那场七月挑战赛的最终轮。
瞿朗似乎从来不知道他在别人眼中的样子。
但这并不妨碍梁言、许良蕴以及这么多年来形形色色的追求者甚至钟麒,被他举手投足流露出的凌厉气魄吸引。
任何庸常或者精致却脆弱的东西都配不上他,唯有佩剑。
“你的比赛只是不在剑道上。”
第85章
===================
瞿朗记不清自己做过多少次重回赛场的梦。
梦里镁光灯从四面八方汇聚到他身上,对手在剑道对面蓄势待发。他在一瞬间看到了对方身上无数的破绽,只要挥剑劈上去,就能立刻得分,然而手中的剑有千斤重,任他用尽全力都无法抬起。
倒计时滴滴答答,警报拉响,天摇地动,世界颠覆,他在焦急与绝望中睁眼。
乍醒看到的天花板总是黑漆漆的,瞿朗没时间多愁善感——接踵而来的工作像比赛一样不等人,他必须全力以赴——于是闭上眼睛逼迫自己重新入睡。直到下一次再被类似的梦境惊醒。
“……”
书房里很久没有人说话。
周叙白松开了包着瞿朗右手的手指,瞿朗蓦地抬了下头,但只扫过周叙白的下巴,就又被手中透着极简与锋利美感的佩剑吸引了视线。
护手盘上阿尔多·纳迪的签名张扬利落,一如他本人为人称道、一往无前的击剑风格。
丢失九年的佩剑,似乎在经历过种种无常兜转后,在九年后的今天重新回到了瞿朗手上。
瞿朗试着将佩剑竖起,上空投落的灯光鎏过笔直刚硬的剑身,璨光流淌。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