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叙白安静注视着瞿朗,从眉峰到眼尾,从鼻尖到嘴唇,被他静默专注的神情吸引,忍不住欺进半步,膝盖顶在瞿朗身下的桌子上,低下头,含蓄地碰了碰他的嘴唇。
瞿朗的眨了下眼,倏地看向近在咫尺的周叙白。
周叙白很是眷恋地揽他的腰,温柔又结实地把他搂在怀里。
被动地任周叙白吻了好一会儿,瞿朗才从神游中回归,真正看到了眼前的人,然后抬起手,搭住了周叙白的背。
这是一种信号。
原本温情缱绻不带任和欲情的吻一停,周叙白退开看瞿朗的表情。
大概是蜷缩深藏在心底最深处、属于九年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的部分被挖了出来,瞿朗时隔多年,再次生出被剥干净观瞧每一寸肌理的耻感。
“看什么。”他咕哝着别开头躲避周叙白的探究。
绝大多数时候,瞿朗是坦诚且坦率的。
可一旦涉及他真正在乎的人或事,他便会用轻松与随意来消解那份难以承担的重量。
就像九年前他会用嘲笑与调侃逃避周叙白的道谢,又在最后若无其事地与周叙白分道扬镳。
他惯于用轻忽来麻痹或者欺骗自己。
周叙白从瞿朗掩饰性的躲避中领会了什么,很浅地笑了一下,重新吻住他,手撩起睡衣下摆,毫无阻隔地向上抚摸。
很快,衣物散落到地上。
瞿朗在情事上一向放得开,可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失守让此刻的他格外经不起撩拨。
周叙白的手从上往下滑,他的身体便跟着逐寸发热,呼吸颤抖灼烫,腰窝软得要命,被撑开时,尾椎过电似的阵阵发麻,几乎要让他恼羞成怒。
书房的桌子不比钢琴舒服多少,周叙白在慢却重的动作中揉捏着瞿朗劲瘦的侧腰,搭在他腰后的手指次第抬起又落下,像是在弹奏什么乐曲。
这样的联想让瞿朗不自觉地收紧身体,周叙白的气息变重,手从瞿朗的肋下穿过反扳住他的肩膀。突然的深入让瞿朗被迫打开自己的身体,随着自下而上的力道不住低喘,汗湿的眉睫反复蹭过周叙白的颈窝。
他简直像被点燃了,薄薄的红覆上身体,随着热气蒸发进空气里,将充斥着压抑喘声的整间书房蒙上了暧昧的色调。
周叙白亲亲暴露在自己面前红透的耳朵,低声哄道:“瞿朗,看我。”
看是不可能看的。
瞿朗觉得自己今天敏感过了头,好像快被融化掉了。
佩剑不知什么时候从他手中脱落,被周叙白取走放回剑袋里。
他以剑袋上的拉链为视线落点,告诫自己别太失态,下巴忽然被卡住扳回去,湿润氤氲的目光正撞上周叙白那双清透的眼睛。
周叙白的呼吸紧了一下,勾着瞿朗腿弯的手往腿根移去,将他的腿压得更紧,一记深入逼得瞿朗哼出声,听着他错乱的喘息,用拇指摩挲过他的下颏,说道:“瞿朗,我们很合适。”
瞿朗从没掩饰过他们之间的差异,他们的第一次阳台夜谈,便是以不欢而散收场。
但从瞿朗一次次逗弄他时,从他捱不过渴望让瞿朗进入自己轻亵的梦境起,他们就已经互相默认。
最脆弱的地方被贯穿,最受不住摩擦的某处被狠狠碾过,瞿朗必须死死扣住周叙白的肩膀,才不至于完全软倒在桌子上。
他听清了周叙白说的话,但完全理解周叙白的意思是在两三分钟后——周叙白在回答他那天在俱乐部的办公室里问过的问题。
“一直都是。”周叙白说。
“瞿朗,我们好好在一起,可以吗?”
瞿朗惊觉自己被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