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莹知道,自己在想裴玄寂。
他竟是好些日子没消息了。
没有来找她,也没有派人来找她。
莫不是她当真太要面子了,那日本也敷衍了他,而后也同样没有再主动派人给过他消息。
说不定他也在等她找他吗?
旋即,温莹心里又哼了一声。
要名分的是他,没了音讯的也是他。
她才不想他呢。
“无事,没想什么。”
温莹的话语不算热络,但池遇似乎仍是很有说话的兴头,转而又道:“听闻你的脑疾在台州时不治而愈了。”
温莹点了点头,这时还没意识到池遇想说什么。
很快她便听到他又道:“那这次,我还能再问你一次那时问过你的问题吗?”
温莹怔然,回想起那时她和裴玄寂定下了婚约,池遇却向她表白。
那时她按照心里的想法坦诚地回答了池遇,但如今她的记忆恢复,再面临这个问题时心里却也清晰地有一个答案。
温莹忽的松了口气。
还以为这事会因池遇的再次提起,让自己陷入疑惑的彷徨中,没曾想她竟是这么清醒。
她很快开口道:“或许那时脑海中的记忆不完全属于我,但那些所经历过的感受,却是我真正拥有的,我的回答没有变,我的想法也更加坚定了。”
池遇神色微变,眸底有被刺痛的颤动,有些不敢置信,但张嘴时瞧见温莹眸子里因想起某人时而闪烁的亮光,那些话又忽的咽了回去。
他落寞垂眸,苦涩地笑了笑,最终还是温和道:“我知道了,或许你心里的想法一直很清晰,我也希望你幸福。”
宴席开始。
温莹独坐在自己的坐席上,仍如以往一般不时会听见周围女子谈及到裴玄寂的议论声。
可那个人,却并未出现在宴席上。
从旁的女子的议论声中,她偶然听到几句,似是说裴玄寂近来跟新官上任三把火似的,接连忙碌了好几个案子,以往倒是从没见他这么拼过。
温莹有些不悦,只觉这些有关他的事,自己竟还要从别人口中得知。
但又知晓他是忙于案件去了,也找不到由头与他置气。
他既是如此忙碌,今日定也不会来恒王的生辰宴了。
温莹有些烦闷地喝了几杯酒。
她酒量不佳,几杯酒下肚便觉得晕沉沉的。
她趴在桌上缓了一会,脑海中的思绪却不断开始发散蔓延。
她想,她好像当真很想他。
埋怨他时想,气恼他时想,就连说他坏话时也是在想他。
那上次之后,他们又何时会再见呢。
那些绵密的回忆浮现脑海,好像刚亲密无间过的人,突然就与之隔开了一道看不见的阻挡。
其实主动去找他并没有什么丢脸的,她失忆那会不也总追在他身后跑。
温莹胡思乱想了一阵,酒劲上头,便越发闷闷不乐了。
找不到宣泄的出口,这便起身打算要离开宴席了。
夜色渐浓,宴席仍在继续。
温莹离开的身影并未有太多人注意到,毕竟她向来喜欢在宴席上跑路。
她吩咐云袖去和皇上皇后禀报一声,自己便先行朝着宴席外的方向走去。
旁人未曾注意到她,但池遇瞧见她摇摇晃晃的步伐还是很快跟了过来。
“莹莹,你要回去了吗?”
温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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