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难为乔婶子生出那么清秀的脸庞, 竟能扭曲成鬼模样,也是本事。
傅绫罗噗嗤笑出声, 她轻易不笑话谁,除非忍不住。
开口都还带着笑吟吟的软,“乔阿兄,你若不想笑就别笑了,否则总叫我心里愧疚,像是欺负了你似的。”
乔安:“……”你没欺负过吗?
他抹了把脸,心疼主子占了上风,认真拱手作了个揖,“傅长御,过去是我叫王上给惯坏了,不知好赖,总跟你别风头。
现在我已经知道自己的错处,跟你道个歉,望你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往后我再不会犯浑。”
傅绫罗诧异极了,实在没想到能有这一出,乔安这憨人还能跟她道歉?
但她立马反应过来,同在王上身边伺候,能有个笑脸相迎的和善人,总好过彼此不对付。
她面上笑容更灿烂,声音都仿佛掺了蜜,软到人心头上,“乔阿兄千万别这么说,我也有不是,叫阿孃和几位兄长惯坏了脾气,得亏乔阿兄不与我计较,往后咱们好好伺候王上,我不会再惹乔阿兄生气。”
乔安心里松了口气,刚要说什么,突然听得软塌那边的窗户‘嘭’的一声,不轻不重关上。
他立马反应过来,“我今日要出府办事,王上还等着呢,你快进去吧,今日就辛苦你在王上身边伺候。”
傅绫罗不意外,乔安身为王上最信赖的人之一,时常出府。
她令宁音在外头守着,自己进了书房。
刚踏进门,傅绫罗就敏锐察觉到不对劲,一抬头,纪忱江那双凌厉非常的眸子正气势全开盯着她。
傅绫罗心下一惊,面上还残留的几分笑意赶紧收起,乖巧垂眸静立。
“绫罗见过王上。”
说话功夫,心里就七上八下的,难不成今日她进门迈错了脚?
纪忱江看着又被吓到雪白的小脸,想起从窗缝儿看到的那张笑靥如花的芙蓉面,心里莫名有些烦躁。
这小女娘在他面前,从未跟刚才那样笑过,生生将他一个温和主君衬成了阎王。
他淡淡嗯了声,压着脾气浅声道:“陪我下盘棋。”
傅绫罗顿了下,过哪儿来?
软榻上吗?
他不会刺痛恶心吗?
纪忱江面色更沉,半垂了眸子,声音不耐:“说过的话,我不想说第二次。”
他最不喜知道内情的人,将他当做弱者对待,他不需要任何弱点。
他早习惯了身上的刺痛,反胃和晕眩,为了不因病症被别有用心的人算计,他对自己比任何人都狠。
傅绫罗也不知这阎王怎么了,昨天不是发过脾气了吗?
她压着忐忑,小声道:“王上见谅,昨日有许多事没来得及跟您细禀,还得您来拿主意呢。”
纪忱江面色不变,只道:“过来坐着说。”
傅绫罗不敢再想他会不会刺痛的事情,心里嘀咕着,最好疼死他,动作却轻缓小心地靠近,跪坐在纪忱江对面。
“祈太尉还有王府丞等人想邀请王上赴宴,说是王上从去岁起就没再放松过,想与王上叙叙旧事。”
“郡守府还有纪家分支,家里有红白事也舀了帖子,最近的应是明日纪家族正嫡长孙的百日宴……”
傅绫罗板着腰身,尽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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