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膳吃吗?”
宁音跺脚,“这话我怎么回呀?就算是晚膳,您总要给个准话。”
说是生辰礼,可宁音就没见娘子准备任何东西,针线也无,这才是宁音最煎熬的地方。
都催,那就是王上等着呢。
可娘子分明不上心,要是王上怒了,这回被踹碎的,会不会是她宁音的腿呢咦呜呜……
傅绫罗合上定江郡送来的礼单,捏了捏额角,“好好好,用过午膳歇个晌,我就去送礼,宁音姐姐快坐,王上自会知道的。”
宁音没明白:“您不用说王上怎么会——”
话没说完,她突然想起,哦,还有暗卫盯着她们呢。
她稍微松了口气,突然有点想笑。
旁人若被时刻盯着,只怕心窝子不七上八下,也得忐忑惊慌,可在娘子这里,愣是将盯梢的暗卫当成信鸽使,半点不自在都无。
宁音一时都说不清,是希望王上一怒之下撤了暗卫,还是希望暗卫一直在了,倒再没有以前得知时的毛骨悚然。
待得暗卫将消息送到纪忱江这里,原本一直淡淡笑着的纪忱江,面上没了表情,浑身都冷冽下来。
卫明早就见状不妙,借着要替王上处置政务的由头跑了没影儿,只剩乔安叫苦不迭。
他小心翼翼问:“王上,要不,先用膳?”
“少吃一顿饿不死。”纪忱江冷淡起身,吩咐暗卫,“不必时刻盯着傅长御,不该听的别听,不该看的别看,不然招子和耳朵也别要了。”
暗卫心下一紧,王上是嫌他们话太多了还是……
暗卫低垂着脑袋,实在拿捏不准,只能硬着头皮应诺:“傅长御洗漱和更衣时,属下等人都会提前避开,绝不敢惊扰了傅长御清净。”
纪忱江恹恹扫他一眼,不说话,大跨步出门。
乔安是真不想追,可又不能不追,只能苦着脸跟在后头,“王上,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歇晌!”纪忱江冷沉着嗓音不耐道,“别跟着我,该干的活儿不干,不该问的你倒是不少问,滚滚滚!”
乔安:“……”您还能迁怒的更明白点不?
啥是该干的活儿?
他这会儿就该伺候王上用膳,总不能去伺候傅长御……艹!
得亏他乔安还剩黄豆打的脑子,否则听不明白,王上不得在被窝里哭啊!
他心里恶狠狠腹诽半天,抹把脸,扭头把脸皮拽下来,抢了厨房的差事,提着膳去傅绫罗那里伺候。
“傅长御您尝尝这个,去年王上生辰的时候多吃了两口呢。”
“傅长御您要歇晌了?好巧,跟以前生辰时不一样,今年王上都没见什么人,也去歇晌了。”
“傅长御几时起身?每年王上生辰,中午好像都睡不久,半个时辰也就够了……”
愣是被抢没了差事的宁音,憋笑憋得难受。
现在估计就是聋子,都知道今天是王上生辰了。
傅绫罗无奈,被乔安吵得脑瓜子疼,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也不全是被乔安吵得睡不着,她呆呆看着帐顶,紧皱着白嫩眉头,将唇咬得不成样子。
不是她不想早给王上送生辰礼,也不是没准备生辰礼,就是……想到要送的礼,准备了许久,她也还是紧张。
不见人的时候她胆儿确实撑破天,问题是见到人她就怕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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