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地跑过来,从袖中摸出油纸包着的花糕塞给宋小河,小声颤颤巍巍道:“小河大人,别与他置气,吃些东西吧。”
宋小河本来还打算好好跟沈策吵几句,但是一见到吃的,顿时偃旗息鼓,接过就拆油纸包。
“先别吃,”沈溪山说:“看看上面是不是夏国的字。”
宋小河手上的动作没停,一边拆一边仰着脖子往上看。
这庙宇存在的年岁实在太长,加之后来无人修缮,挂在上面的木头牌匾几乎快要烂光了,只余下些模糊的字迹。
她眼神本来就不算好,只得摇头,“看不见啊。”
沈溪山立即道:“把这匾摘下来。”
也不知道是在使唤谁,安静了一瞬后,苏暮临缩着脑袋站了出来。
一日为奴,终生为奴。
沈溪山这个恶人!苏暮临在心中怒骂。
他刚要蹦上去摘匾,却听得谢归一边咳嗽一边道:“不可不可。”
他缓步走来,缓慢地说:“你们难道忘了这村中人是如何落得这个下场的?天女之怒持续了几十年最终还是落在了他们头上,虽说这庙宇已经破败,但天女的神威或许还在,我们不应当如此不敬。”
苏暮临虽然还是看谢归很不顺眼,但这话一出,他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的。
“我觉得也是,毕竟咱们要进天女庙,还摘人家牌匾干嘛?倒不如去寻来几炷香,点了后一人拿一束进去拜一拜。”
对此,沈溪山冷酷地评价,“胆小如鼠。”
苏暮临敢怒不敢言,只当没听见。
谢归面色依旧温和,说道:“不如宋姑娘踩在我肩上,我站起来后,你应当就能看见牌匾上的字了。”
宋小河立即摆起双手,“那可不行!”
“我来!”苏暮临十分积极,去按谢归的肩膀,“你蹲下,我踩在你肩上,再把上面的字抄录下来给小河大人看就是。”
公报私仇之心,昭然若揭。
谢归无奈地笑笑,作势要蹲下去,嘴上还说道:“苏少侠放心,我一定会扶稳你的。”
苏暮临马上就手脚并用地往他背上爬,被宋小河拽着衣领,一把扯了下来,“你干什么?谢春棠都病弱至此,你还去踩他身上?我看你小子油盐不进,就是欠揍!”
“小河大人别打我!”苏暮临抱起脑袋。
太吵闹了。
沈溪山站在边上,耳朵里嗡嗡响,不得已收起神识减少所听到的声音,来保护自己的耳朵。
其实他自己也发现了,自从他打酆都鬼蜮走了一趟回来之后,脾气忍耐度不断上升,若是搁在以前,谁敢在他身边如此吵闹,他早就寻思着如何让人闭嘴安静了。
现在却能不动声色地站在这里,忍着不动气。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若是他现在开口让几人闭嘴,宋小河指定要蹦起来跟他闹,届时就更吵。
他沉默了一会儿,而后说:“罢了,直接进庙吧。”
他抬步上前,站在门槛前时,立即感觉到了一股微弱的力量。
像是守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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