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厢被亲哥拽走的陆家明终于挣脱开,转个身背对着对方,木着脸拍平衣服上的褶皱,却听旁边响起一道幽幽的叹息声。
他动作一顿,扭头看向陆家明,犹豫着开口:“哥,你不用劝我,反正这个柜我早晚都是要出的,你应该有心理准备……”
“随你的便。”陆家成却说:“我只是发愁,这下可真得罪了李济州。”
陆家明愣了愣:“你刚是故意当着他的面骂我的?”
“不然呢?”陆家成看他一眼:“我得罪他,总好过你得罪他。”
陆家明皱皱眉,想到哥哥此行来的正事,终于回过味儿来:“那生意的事,岂不是彻底黄了?”
陆家成被这句话刺得面露愁苦,默默消化几秒,抬手拍拍弟弟的肩膀:“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争取,剩下的,听天由命吧。今天当着李济州的面我对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愿他能消气,日后不会找机会为难你。”
陆家明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陆家成最后一掌重重地拍下,到底是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怎么就不学好,不让我省省心呢?还想着跟他抢人,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不知天高地厚!”
“哥,可白桦明明是我先——”
陆家成掐断他的话:“你先又能怎么样?那可是李济州!”
陆家明彻底哑火,耷拉下脑袋不服气地撇撇嘴。
小插曲揭过,钟泊南识趣地跟俩人道了别自找乐子去也,李济州领着白桦一路畅通无阻地去了三楼客房。这一层属于贵宾区,外头正是夜场沸腾的时刻,这里却静谧非常,铺着暗红色厚羊毛地毯的走廊两侧放眼扫过去只有三道紧闭着的房门,且相隔甚远,杜绝了彼此打扰的可能。
客房管家从二人进入贵宾区后便适时出现,并跟随在侧为他们引路,停在一道门外,扭动鎏金把手推开门,侧身让到一旁,“李先生,白先生,请。”
李济州抬脚进屋,却半路又停住,回头问管家:“那边两间今晚都住了谁?”
能被安排在这里自然是这场派对主人的贵客,贵客询问,管家犹豫数秒,还是如实告知了:“没其他人,那两间都被秦先生包下来了。”
李济州先是一愣,随即发出一声讽笑,意味不明道:“胃口这么大,身体能吃得消吗?”
管家能听出他话里话外的揶揄,没接话。
“要不你还是给我安排到其他房间吧,”李济州把迈进屋内的脚步往回收,“我怕打扰到秦先生的雅兴。”他咬重了最后两个音节,更显讥讽。
管家忙道:“您大可放心,这几间房的隔音都很好。”
李济州慢条斯理道:“这艘游艇有上百间房,偏偏把我安排在他旁边,怎么着,秦天暗恋我啊?”
管家不敢言,这房间的确是听吩咐临时调的,他听令办事,可偏偏李济州看似轻拿轻放,实则咄咄逼人,正左右为难之际,却听远处响起一道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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