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找到什么了?”勃律不禁问道。
“找到了找到了。”阿木尔兴高采烈地坐回来,翻开书卷后仔仔细细地查阅了一番,最后指给勃律看:“喏,就是这个。”
勃律没看懂:“这是什么?”
“这东西叫龙涎,是中原皇帝才用的香料。”阿木尔敲了敲桌子上那颗小小的扁扁的黝黑的香料,瞟了勃律一眼:“这一味可是千金难求啊,看来阿隼这小子真不简单。”
勃律捏起龙涎凑在眼前看了又看:“没准是哪家贵人送他的呢。”
“我的小殿下,这可是中原皇帝才用得的东西,哪会这么轻易就给了旁人。”
勃律呵出声,瞥他:“那你是说我把大庆的皇帝扣在了狼师里?”
阿木尔噎住,挠了挠头:“大庆皇帝半截身子都快埋土里了,哪会是他啊。”
少年换了个姿势,手拖到膝肘上,继续盯着阿木尔看:“大庆还有个太子,他老子的东西给小子用,道也说得通。”
阿木尔却难为情地扭起面孔:“勃律,不瞒你说,阿隼若是大庆太子,那我就是他老子。”
“我是你老子!”勃律啧了一气,随手将手中地龙涎朝着阿木尔面上仍过去:“你净在这说些废话!”
东西砸到男子面上落到地上不知去了哪里,他心惊,立即跪在地上找了起来,惋惜地埋怨道:“勃律,这玩意明贵着呢!你能不能别暴殄天物!”
“一个破香料,哪有你说的那般名贵。我茫茫草原好东西也不少,才不稀罕这中原的玩意儿。”勃律倚着脑袋,全然不以为意。
找了许久,终于在小几角旁找到了那块龙涎。阿木尔宝贝似的要将其重新塞回香囊里,然而看见了什么,手一顿,说:“勃律,你快看,这香囊上面还绣的有字。”
少年凑上去一瞧,果不其然,在香囊的背面端端正正地绣着一个汉人的“玄”字。
“这莫非是阿隼在中原的名?”阿木尔猜测道。
“管他是什么,总归是难听。”勃律不知哪来的火气,胡乱将几面上的香料塞回香囊扎好,挂在自己腰间,而后想了想,对阿木尔说:“你去给我寻几株咱草原的香料来,要最珍贵的。”
“你要作甚?”阿木尔不解。
勃律解颐,隐约露出齿畔得一颗小虎牙。他漫不经心地起身整理好衣衫,仰首大步朝外走。
“自然是……博美人开心。”
外头入了夜,仿佛白日里的寂静不复存在般,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嚣。掩在夜色下的主帐无人巡视,安安静静闭着帐帘坐在狼师中央。这时,有人影遁着月色悄悄走近,环顾四周没有别人,那人撩帘闪身进了帷帐。
人影反手从身上抽出火折子吹气点燃,借着这抹微弱的火光,他先是打量了一翻帐内。帐内布置井井有条,没有烛火,燎炉也没热气,可见帐主人已经一日未归。
随即,他快步走到案桌前,在上面一堆纸卷中翻找了起来。两三下后发现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他便折身定在了后面的书格上。
人影举高火折子,对着书格一层一层看过。书格上面整齐有序,一排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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