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律沉息,在海日古抓着自己小臂的手掌下往后退了退。
阿古达木又一次望眼小殿下,方才开口回道:“禀可汗,我们去的时候哈尔巴拉已经逃走了,牢帐内空无一人。帐外躺着四名守卫,还有打斗的痕迹,这个中原人也是在不远处发现的。”他捧着一个物什举到大可汗面前,“发现时,他手里握着这个东西。”
勃律听闻立刻眯眸看过去,想在黑夜里瞧清楚那到底是什么。大可汗手上捏着一根细管子,正常男人的食指长短,像是由什么植颈做的。
舒利可汗的眼神刮向中原人,却是喝问阿古达木:“这是什么?”
“已经验过了,是西域迷烟。”男人看向地上被押着的其余四位兵卒,“这管西域迷烟药效大,那些狼师守卫也是着了这迷烟的道才晕倒的。”
“所以就让哈尔巴拉逃了?”大可汗凌声诘问,手中的细管瞬间掰断。他勃然变色,大发雷霆:“狼师连个人都看不住吗!”
海日古死死拽着勃律,免于让他冲动顶撞上大可汗。下一刻,少年见他将那断成了两截的细管仍在中原人的腿边,如烈兽般怒吼:“就是你,把人放走的?”
阿隼直视舒利可汗,严色反驳:“不是我。”
海日古当即啧声,单手攥紧勃律小声道:“这小子胆子未免太大。”
舒利可汗双眼眯细,眸光仿佛在这句话想起来的时候就已经穿透了男人的身体。勃律见状暗道不妙,生怕大可汗下了杀心。他急忙推掉海日古抓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刚要上前为其解脱,就听身后有人淡淡飘来了一句。
必勒格怠惰瞟眼勃律的背脊,淡然插了一嘴:“可汗,今日我去拜见小殿下未果,回来时曾看见这男人在狼师的牢帐前转悠……只怕此事多数与他有关。”
勃律霎那扭头,锐利的眼神深深扎在男人款款现身的身影上,扎地严严实实的,宛如长着利刺戳进那人的身体里。
男人从暗处走到火光下,面上依旧裹着处之泰然,让他这时瞧了心里憋着一肚子吐不出来的火。
这件事情的发展愈发不妙。少年不顾海日古阻挠,慌忙向前一跨应声开口:“父汗,狼师的人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此事有待查明。”
“哈尔巴拉已经逃走了,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怎么查狼师!”大可汗点着狼师的方向斥他,语气里不容置疑。他瞪向自己的小儿子,怒不可遏:“要我从你查起吗!”
勃律气息一凝,脚下好似被硬雪粒子冻住了般僵直。一旁,海日古大气不敢喘。他从未见过大可汗当着旁人的面向小殿下发如此大的怒气,此时此刻像是涛涛怒火全砸向了勃律。
只听大可汗继续道:“这是你狼师的人吧?”
“……是。”勃律气息微颤,垂了眸光。脚下的雪茬子晃的他眼涩头疼,呼吸都有些不畅。
他这次好像真被人摆了一道。
他小心翼翼瞄向被押跪在雪地里的中原男子,上方继续传来舒利可汗峻厉的语调:“一天之内给我丢了两个乌兰巴尔的人……勃律,你真是好样的!”
“不是我!”阿隼突然怒喊,双瞳中布满血丝。他用力想挣脱开押着他肩膀的草原士兵的手,气愤重申:“我说了不是我!没有做过得事儿我不会承认!”
“你可知那逃走的人是谁?又可知我怎会不知道你是不是存了歹心才入得我部?”舒利可汗睨他,冷哼:“中原人,你的话倒是句句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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