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出勃律所言,他们将上马策驶还不到半炷香,头顶上坠下来的雨滴子便越来越大,砸在草地上溅出水渍,砸在马背上蹦跳到持缰绳的手背上,砸在衣衫上漾出涟漪。
两人在瓢泼中狂奔,迎面吃了一嘴的雨水。勃律领着阿隼冲进昭仑泊的地界,甩了牌子停也不停就直奔自己营帐。
听到外头策马的咚咚声响,符燚从另一座帷帐里跑出来。外头的雨大到要将他拍回帐子里,还没站稳就见两匹马堪堪停在了主帐的面前。
符燚见勃律回来了,冒雨跑过去招呼兵卒来替他将乌骨牵到马厩,然而还没来得及问勃律这又是去哪了,一扭头,吃惊地瞧着又一个从马上下来的男人。
“你怎么跟过来了?”
“雨下得太大,这里离昭仑泊近,我就带他回来了。”勃律拍拍湿透的衣袖,转身进了帷帐,吩咐人将前些日子断了火的燎炉重新燃上。
“不是,他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啊?”符燚不解地瞪着浑身湿漉漉跟着踏进来的阿隼。
勃律拿过一条帕子胡乱擦了擦渗到脖颈里的水,随手又扔了一条给阿隼,这才解释起来:“我让他陪我去放纸鸢了啊,自然是和我在一起的。”
符燚不是笨的,一想就明白了:“你这些日子都是去找阿隼了?”
勃律两眼一翻,没吭声,算是默认了。他擦完了脸上和脖子上淋得雨水,扯过站的离他稍远些的阿隼,不耐烦地将人压在了床榻上。
“我看看你身上的伤。”
少年背着烛火光,阴影罩过阿隼,将人笼罩在少年注视下。他刚想习惯性地听从少年的话去解衣襟,突然想到这个帐子里还有第三个人,于是他不自在地先是看了眼勃律身后的符燚,又将目光落回少年身上。
勃律注意到了,了然道:“你就让他是死的——淋了雨又一路策马狂奔回来,快让我看看伤如何了,别让我说第三遍。”
符燚一听这话,顿时跳了脚:“好你个勃律,你什么意思?我就不能待在这了?这人是有多金贵,我就看不成了?”
“你把嘴闭上,聒噪死了。”勃律蹙眉堵他,回头地功夫把眸子阖成一条缝,似是在说他再不自己解衣裳就要上手替他解了。
阿隼抓在衣襟上的手一松,心里叹口气,任命地将衣衫解开。
“我的伤已经好了,没事。”他淡淡安抚着少年的情绪。
勃律只闻声掀帘瞄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等上身的衣衫全部褪去袒露胸膛时,后面的符燚才煞风景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久了,这人身上的伤痕虽然有的结痂已经掉了,露出新的皮肉,但那一道道鞭伤的痕迹依旧狰狞的横在肌肤上。
勃律定定瞧着,冰凉的手抚上这一寸寸的鞭疤,激得阿隼忍不住弓背往后缩,想躲避这股凉意。
勃律向上看了阿隼一眼,扭身浸湿了帕子拧干,又转回来一点点慢慢的将湿热贴在他的胸前的肌肤上,轻轻擦拭着沾染上的潮湿。
暮春的衣服还是较为厚实,淋了雨也没有完全透过衣衫湿到内里,而是越过布料滋生了水汽,贴在道道疤痕上。
小心翼翼擦了一遍,勃律立起身子,把帕子甩回盆中,随后扯起阿隼将人扣坐在了刚刚升起来的燎炉旁。
“春雨下一场还是凉,将身上烘干了,换身衣裳。”勃律对他说完后又吩咐符燚,“你去给阿隼找身衣裳过来。”
符燚异样地将这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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