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这几个月以来的印象里,这个中原人都表现出一副毫不会武的模样。可自从他们来到了昭仑泊,这人就渐渐开始握起了刀子,和小殿下之间所处的距离也愈发微妙。
他盯住阿隼拎刀的姿势,发现那柄刀还是勃律的爱刀。
就在小殿下即将要踏进帐中时,少年蓦然停驻脚步,抱着期望又朝后面的符燚问了一句:“大帐依旧还没有传来消息?”
符燚回过神,沉口气,没做答。
对此,勃律心中有了了然。他紧紧捏住手指,沉声下令:“符燚,不要把我已经醒了的事传出去,并且立即加强对北面的防守,随时准备迎击哈尔巴拉。”
他闭了闭眼:“现如今大帐的消息已经不能依靠了……既然那日苏已经被哈尔巴拉从岱钦那里带走,便很有可能已经死了,那哈尔巴拉就随时都有可能向我们发起进攻。”
是夜,两个时辰前,一辆孤零零的牛车从宽旷的草地上缓缓驾来。前面策牛的人哈欠连连,在车上困倦的摇摇晃晃,活有摔下来的架势。
在接近穆格勒的时候,他被前方的火光照的猛然清醒过来,随后加鞭向前赶着。
牛车被慢腾腾叫停在了入口,驻守在那里的士兵端着刀踏着稳健的步子过来,凶巴巴呵道:“车上什么东西?”
那人颤巍巍递出一个物件:“这是我们王给大可汗上奉的粮草。”
士兵狐疑的接过来,在身侧另一人举起的火把照耀下把这枚木牌上下翻了一圈。看了一阵,觉得并无异样,刚想抬手放人进去,忽然右侧传来声响,让他们忙向来人行了一礼。
“哪来的什么粮草?”大殿下嘴里叼着一根草,晃悠悠地从外面踏进来。经过那牛夫的身边,围着牛车绕了一圈,又凑近上手拍了拍麻袋。
里面拍着很结实。
大殿下痞气地吐出嘴里的草根,夺过卫兵手中的木牌子看了看,哼笑一声:“近期上奉的时间还不到,你主子可真是心急。”
那人抹了把虚汗:“我们王说,恰好这批这月提前到了,就先向大可汗送来了。”
大殿下撇撇嘴,也瞧不出什么异样,便把木牌子扔回他怀里,扭身领着这人和牛车进了部族。
部族的夜晚还存在着一定的人声,让燃着篝火的黑夜不再显得冷清。他亲自把人领到了大帐的范围,叫人通报了大可汗。还不待命令传回,自己责先唤了人来从牛车上搬运麻袋。
这车较小,上面落得麻袋也少,三四个人一袋袋搬下来用不了几趟。前面几袋都沉甸甸的,甩到肩膀上还能听见里面装的谷物的沙沙声。可等到车子最里面的一袋时,一个人却没搬动。
大殿下蹙了蹙眉,骂了声不中用,随即又唤来一人叫他们合力一起搬。
这次倒是从车上搬了起来,可抬起来的时候麻袋原本束的好好的袋口突然松开,搬运的两人纷纷吓了一跳,前头的人手没拿稳,让袋口冲地掉了下来。
大殿下两眼一翻,正要责骂,却见那袋中调出来的不是粮草,而是一块块石块,重重坠在草地上。
四周都是火光,明光烁亮。他瞧得清楚,那些分明都是石头。
麻袋掉在地上,里面还有一半鼓鼓囊囊。大殿下脸色难看的上前,把另一半拎起来头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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