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越,阿隼走了一个多月,在亲兵的陪伴下日夜不停歇的赶路,终于到了上京城。
夜晚的时候,东越皇宫烛火璀璨,唯炀清殿最甚。胤承帝头戴珠冠正坐在案前批阅奏章,而案桌的另一边,站着一个温润儒雅的男人正在为其细细研墨。
元胤下笔勾勒几下之后,合上这叠,正要放置一旁,忽然灵敏地听到屋瓦上传来一道几不可察的响动,速度十分快,似乎像是猫,只是踩响了一块松动的瓦砾罢了。
他挑起眉,松弛下劳累了一夜的肩膀,靠在椅背上思忖了几息,之后眯起眼睛笑起来。
身侧的男子不知晓他想到了什么,正要投掷目光来问,东越皇笑意吟吟地就开了口,看向他说:“太傅,深更半夜,还有人愿意来朕这造访,你说稀不稀奇。”
被唤为太傅的男人听到这句,眉眼瞬间凌冽。然还不待他有所行动拔出架在一边架子上的长剑,一只箭羽就破开窗面,准确无误地扎进桌案前的地面上。
男人挡在元胤身前,紧张地留意着地上的箭羽,同时用余光扫着窗外,然而半响之后却没任何动静,就连附近的禁军都没闻到声音进来,说明这个响动没有惊动外面的任何人,只是为了让屋内人查觉。
男人刚要喊人,却被元胤一掌摁住了。他越瞧越有趣,拨开男人的肩膀,伸长脖子往地上一瞅,看到那上面,还被箭刃扎着一条纸。
太傅走过去将箭拔起来,把纸张递到元胤面前。男人饶有兴致地把上面的字打量了一遍,破声笑出来。
他扬声对着半空道:“进来吧,让朕看看,能避开禁军来到朕眼皮子底下求见的,究竟是何许人。”
话音落下,屋内二人等了不多时,一道身影便推开屋门,光明正大的走了进来。
东越皇瞧得稀罕极了,把走到桌案前的男人上下打量了好几眼,笑说:“有意思,你倒是真不怕死。”
男人身形颀长,扎着马尾,面目掩在阴影下瞧不清晰,但单看年纪,应该在二十上下。
东越皇没有在此人身上察觉出杀意,于是他拍了拍身边人的手背安抚了几下,让他放松下来。
他倚在坐上,扬头问:“你是谁?”
男人行了大礼:“大庆昌王府,祁牧安,见过胤承帝。”
元胤和身边的男人都愣住了,他身子不禁往前倾了倾,惑道;“哦,就是那个折朕万军插旗城上,一战成名的小将军?”
“正是。”男人直身说,让自己的脸映照在烛火下。
东越皇眯起眼睛,嘴角的笑意不减,却变得陡然冰冷。
他说:“你竟然敢只身一人来见朕,不怕有去无回吗?”
男人抿抿嘴,抬起头看着烛光下浸着笑意的男人,觉得像只笑面狐狸。
他沉声开口:“胤承帝既看了字让我进来,便是有心与我相谈。”
元胤大笑,笑过后兴致勃勃地扬了扬字条,问:“你要投效朕?”
男人默了一会儿,说:“胤承帝,我来和你做个交易。”
元胤偏了偏头,让他继续说下去:“什么交易?”
“五年。五年内,我倾尽所有,为东越打下大庆,结束这乱世,让东越一统中原。”
元胤眸中一闪,不得不说这让他为之心动。但很快,他就又笑道:“朕可听闻你和李玄度自小一起长大,情深意重的很啊,朕不信你会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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