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静道:“就算相濡以沫数年,终将敌不过人心的权埶。”
元胤看着他,对此感到意外。
“我这一年因为一纸虚有的圣令被他追杀至草原,在那里遇见了一个人……他让我真正明白了我为何而执剑,也是我此生不愿失去的存在。”
“可是李玄度为一己之利,勾结草原发动战乱,致使民不聊生,早就枉为皇储,更是不仅灭了我的家门,折了我的兵,杀了我的兄弟,还更是让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这些年,对他我已经仁至义尽,这样的人不配得天下。”
座上之人好笑地支起手,看着底下那人。元胤听完了所有,轻笑起来:“所以你是要用朕的兵去报仇?”
而男子并未回答他这句话:“想必胤承帝已经知晓草原上的变乱了,但应该还不知此战有大庆兵马搅水。”
胤承帝听到此眸光瞬间凌厉。
“由此可见大庆如今尽在他的掌控之下,他已集结了草原各部,下一步就会发兵攻打东越,彼时天下百姓均身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胤承帝,我不是为你而战,我是为了天下百姓而战。”男人犀利的眼睛射向前方,盯着明晃晃的胤承帝道:“我不仅了解大庆,也比你们了解草原。有我在,东越便不会败。”
胤承帝眯起双眸,半信半疑:“你说的可是真的?草原这仗大庆真的伸了一手?”
“亲眼所见。”男人说。
元胤搭在案面上的指尖起落三次,须臾后开口:“想要做这笔交易,你好歹要拿一个筹码,朕才信你。”
“凭我这条命,和这个——”男人突然甩去一个东西,被元胤抬手稳稳接住。
胤承帝摊开手掌看了看,是一块符令,上面空缺了一块,周围镶嵌着三块浮纹。
元胤心中对此物渐渐有了答案:“这就是传闻中的昌王令?可昌王兵不是都战死了?”
“未死,只是藏在胤承帝眼皮底下未曾发觉罢了。” 男人说,“昌王兵是天下最精锐的兵力,此时他们全都在凉州外,只要胤承帝凭此物一声令下,我们惟命是从。”
“有趣,这么多兵都在东越,朕竟一点未曾发觉。”元胤抬眼看了下身边的男人,他立刻弯身恭道:“陛下,此事臣一定让人查明,给您一个交代。”
“罢了,朕可舍不得劳累太傅。”元胤重新转向案桌前方的男人,对其晃晃手里的昌王令,说:“你这只有三枚,还差一枚。”
“我会把那一枚拿回来。”男人说。
元胤扬眉,把昌王令收入手中:“就算如此,朕也不会让你入朝堂。”
“不入朝堂,我就当你手里的那把暗刀。”
“常常听常卿夸大庆一个小子的武功如何如何好,是旷世奇才,朕拿你这稀才当暗刀,着实委屈。”元胤说,“一年内立了功,朕便封你名号。”
男人皱眉,到底还是应下。
元胤续道:“五年太少,朕要你十年。这十年内,你不仅要为朕攻打大庆,还要为朕做另一件事。”
“朕虽然也要天下,但却不会一直坐在这个皇位上,而朕的十一弟虽年少却天资聪颖,可就唯独缺少一位好师父。你既然辅佐过李玄度,又是昌王之子,想必教导一位未来的天子也不在话下。”
男人听后瞬间明白了元胤的意思,他这是要他帮着养储君。
十年,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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