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扫了一遍,叫道:“东越皇帝他儿这么大了?”
他心里啧啧叹起来,果真不愧是皇帝,没想到胤承帝看着和他差不多年岁,竟然已经有了这么大的儿子了。
元澈听后却立刻跳起脚,气急败坏地指着他道:“那是我皇兄!我皇兄现在连个皇后都没有,哪来的子嗣!”
勃律对这种中原称谓一头雾水:“皇子不就是皇帝的儿子吗?”
“父皇宾天,我还未曾封王,自然还是皇子。”
勃律对此只听懂了一半,还是点点头。元澈看他一副明白了的样子,端起脑袋喊他:“喂,我说了,你也该说说你是谁了吧。”
勃律瞧着小人嗤笑一声,很是不屑:“说出来怕吓死你。”
元澈昂首说:“本殿见多识广,你吓不住我的。”
勃律沉吟一声:“你知道草原部落吗?”
元澈皱眉:“自然晓得,东越刚和草原打过仗呢。”
勃律调笑一声,翻着逗弄心唬他:“罢了,告诉你也无妨——我就是和你们打仗的草原可汗,我是来杀这府主人的。”
元澈怔住,在脑袋里把这句话过了一遍,很快不可思议地瞪着墙上的人,不断后退,结巴起来:“你,你是,你竟然是……”
勃律瞧他这反应,坐在墙上哈哈大笑,笑地前仰后合,故意把悬在腰侧的宝刀露出来,当即就吓得少年脸色煞白。
元澈焦急地在左右飞快找着能应对的物什,结果什么厉害的东西都没有。他哆嗦着随手快速捡起一截树枝,在墙下吓唬地比划了两下,有模有样。
勃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忽然对他这两招感觉有些眼熟。他仔细想了想,想到好像是阿隼曾经在他面前使过。
他收回笑,沉音道:“这两式你从哪学来的?”
“自,自然是我师父教的。”元澈惊恐地仰视着他,脚下却不再退步,壮着胆子又耍了一下。
他颤着声线道:“我,我告诉你,我师父可厉害了,你不会是他对手!”
勃律再一次破笑出声:“我可是草原最厉害的勇士,没人是我的对手。”
“不,我师父肯定比你还要厉害!”
“你师父是谁?”
“你来杀这府主人,不知道我师父是谁?”元澈疑惑,“我师父自然就是这府邸的主人啊。”
勃律舔了舔下唇,心说原来阿隼收了个徒弟啊。
他转着脑袋把元澈重新打量了一遍——不过这徒弟不怎么样,要是他在,断不会让他收这个弟子。
“你是他徒弟啊。”勃律玩心未降,笑着继续恐吓他:“既然是他徒弟,那么杀你也一样。”
二人谁也没有注意到有一人已经站在了离他们几步远的地方,正死死盯着墙头上的男人。
元澈慌起来,忙摆着手说:“不一样,这哪里一样了!”
勃律刚想诡辩说哪里都一样,余光一瞟看到了正向他们大步而来的祁牧安。
他看出了男人脸上的怒火,当下吓得睁大眼睛,瞬间收起笑,白着脸着急忙慌地要继续往墙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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