勃律注视着自己爱刀,神情颇为自豪:“啧,小皇子,说话给我注意点,这可是曾经弑敌无数的战刀,它在战场上的时候,你皇兄都还没生出来呢。”
“总,总之我不拿杀过人的玩意儿!”元澈皱着脸恐惧道,“你快把它拿走!”
勃律抱臂没动,看着他怪叫一声:“胆小鬼……兵刃都是溅过血的,你不敢碰,难不成你皇兄以后再给你一把桃木剑?说出去笑死人了。”
“桃、桃木剑就桃木剑!”元澈的声音都颤晃了起来。
勃律扁扁嘴:“你们皇帝有一把剑——应该是上一个皇帝,有一把剑,剑下死的人比我这把都要多得多,煞气重的很,那才是邪物。”
元澈瞪着他反驳:“你胡说!那把剑我在皇兄的书房里看到过也碰过,分明威严的很!”
“你不敢碰我这把,却敢碰他那把真的煞剑?”勃律简直对他匪夷所思。
“你不说,我之前又怎么会知道!”他瞧着勃律,见对方始终没动作,最终苦丧着脸,快要被吓哭了:“好吧我告诉你,我其实、我其实从未拿过这些东西!你行行好,快把它拿走吧!我怕晚上恶鬼来找我!”
勃律一副瞧不起他的模样:“既然连兵器都不敢碰,你还练什么武。”
“总之我不拿你的!”元澈吸着鼻子,胳膊端着刀往前伸一寸,勃律就往后退一寸。
青年想了想:“那你知不知道你师父的刀在哪?”
“我师父不用刀。”
“那就剑——你知不知道?我看他这几天出去什么都没带。”
元澈飞快地使劲回想了一下:“师父的剑……我就见过几次,他不让我碰,自然是不知道放在哪。”
勃律闻后耸肩:“那没办法了,你就用这个吧。”
“我不要!”
勃律看着他没办法,舔了下唇别过头说:“算了,方才骗你的,这刀本来就长这样。”
元澈怔了片刻,手臂都毫无防备地垂下来了:“你又骗我?”
勃律笑一声:“谁让你这么好骗,太好玩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坏!”元澈恼羞成怒伸着手向前抓,勃律就闪身避,二人在院子里追来躲去,几个回合下来元澈一次都没得手,勃律也累的气喘吁吁。
男子率先停下身子投了降,和少年谈和道:“你就说,你到底想不想练练真兵器。”
元澈也停下来,皱着眉有些犹豫:“可是师父现在不让我碰……”
勃律眼睛上翻,明显不屑:“我让你练,他不敢说什么。天天拿着个木头练,在我家里,那是要被笑话死的。”
元澈脑袋缩了缩,半信半疑:“真的?”
勃律头扬了扬,点点高墙外:“何止是。你现在拿着你那木剑出去,街上人人都笑话你。”他幸灾乐祸,“他们都在说,‘堂堂皇子还像小娃娃一样耍一柄木剑,简直丢东越的脸’。”
元澈越听越赌气,可抱着刀还是有些惊慌:“可我,我不会刀啊。”他把刀完全抽出来,嚯,还是把弯刀。
勃律哈出口气,舌尖抵着牙嫌他不争气:“啧,真没出息,我都替你师父感到丢人。”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