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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回草原自生自灭算了。”

必勒格有一瞬冒出后悔当初救下他的念头。

祁牧安警惕地注视着必勒格,在他的印象里,这个男人揣着一堆摸不清的心思,叫人看也看不透猜也猜不透,他没想到时隔多年再次见到,会变得和勃律走的那么近。

青年不耐:“啧,又不是我自己愿意去的,是他非要请我去,你在这冲我嚷什么。”

“你还能活着,真是命大。”必勒格用道不清是何意思的目光扫过祁牧安,继而面无表情地瞥着勃律从自己身边走过,推门进了身后的屋子,站在门边处停滞下来,扭身对他伸手请着:“兄长,请吧,我今日来是有事要商讨。”

这称呼每每叫出来,必勒格都从头顶灌下来恶寒。虽说为了进上京城他们捏造了新身份,但按照族中血脉来看他确实算得上勃律的兄长,但冷不丁突然被这个前二十几年都不亲热的人唤出来,到底还是诡异。

谁知这新身份才适应了几天,这个不安分的主就误打误撞被东越皇拆了真身,阿木尔回来告诉他后,他怀疑了一晚上这几年做的决定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简直白瞎了他们苦苦伪造的身份。

必勒格缄默和阿木尔进了屋,祁牧安识趣的没有跟进去,而是站在屋外候着关上的屋门。

屋内的说话声隔了门板听不太真切,没料到这小小的宅邸用的木料竟出奇的好。他环臂打量着勃律原本要落脚的地方,看了一圈下来,不禁对比着自家府邸,生出一些难得的自傲。

看看这院子里都摆了些什么,连个打扫的人都没有,果然还是让勃律住自己那里更为放心。

屋内,这几日住的舒舒服服的勃律把事情经过诉说过,阿木尔便拍案大惊:“延枭的人在上京城?”

勃律靠在椅背上掀开壶盖看看,结果发现里面干涸的摊了一层薄灰。

他撂回瓷盖:“我记得上京城有个穆格勒的消息坊,他们或许在利用这个打探些什么消息,或是做着些谋划。”

“这消息坊大可汗即位前就建立了,你就这样把穆格勒的秘事告诉了东越皇?他比我们先找到怎么办?”阿木尔不可思议。

必勒格开口:“这地方能安然无恙立在东越数年,就连东越朝廷都不知道,可不太好找。”

“你可了解什么?”勃律看向他。

必勒格冷淡道:“我曾经也只是略听过一二,不过这东西就是舒利用来传递东越一些消息的,也不知道现在被延枭用成了什么样子。”

“看样子现在不只是递消息这么简单,背后定有所举动,这怕是打算从内溃东越呢。”勃律看见另一边的茶壶,伸手又去掀看里面有没有水,散漫道:“既然这样,那就只能再进趟宫,从那个人嘴里撬出来。”

必勒格出声:“这件事你考虑好了?要去帮东越?那可是穆格勒。”

“我有想得到的,不过就是和东越皇做了场交易罢了,其他的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

穆格勒舍弃了他,他同时也舍弃了穆格勒,若说他现在在意的,唯有身边人和身于小叶铁铊部寄人篱下忠诚跟随的族人。

必勒格这时看过来,肃道:“你做了什么交易?”

发现这个也没有水,勃律开始有些火燥,快速道:“我换了东越皇一个承诺——我若哪天死了,你们就进凉州吧,百年内东越都会庇佑你们。”

阿木尔立刻站起来:“呸呸呸!大白天你说什么不吉利的话!你死不了,我们也用不着他施舍的庇佑。”

而必勒格在他话落的一刹那问道:“此人被抓,城中可掀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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