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趣。”
祁牧安敛眉:“勃律说不见,那就是不见。”
元胤道:“见一下也好,见了省的那穆格勒人整日在朕的地牢里嚷嚷。”
祁牧安冷出声音:“勃律现在已经不是穆格勒人了,他和他们毫无瓜葛,这一面他无需去见。”
“你倒是维护的勤快。”元胤沉声道,“这群人,虽和消息坊有联系,却又不是消息坊的。”
祁牧安一惊:“你什么意思?”
元胤再次望向他,嘴角挂笑,眼底一片冰凉:“他们借助消息,是奔着太傅来的。”
祁牧安怔愣一瞬,很快反应过来。
“他们里面有一个贪生怕死想活命的,什么都问出来了。”容瑾昱道,“目前我们已知的是,城中共有两批穆格勒人。一批为消息坊传递情报,一批则是他们依靠情报实行可汗之令,进京刺杀朝中颇有威望权势的大臣,而第一个,就是我。”
“我觉得,这件事,你有必要告诉小王子。”太傅镇定自若,仿佛昨日只是在街上闲逛一圈罢了。
祁牧安沉默思考了许久,续道:“那长乐坊的人呢?我听苏俞说,昨日我们离开没多久,常衡就带人把长乐坊里的所有人全抓进牢中了。”
“嗯。”元胤喝着茶。
“审讯结果如何?”
“人数太多,目前还在审。”
祁牧安略显沉重道:“此次动静大,怕是已经惊到了背后的人。拖得越久,那人可能藏得越深,越能脱网。”
“交给常衡,朕很放心。不出两日,定会有结果。”元胤撂下瓷杯,“不用太操之过急,就算藏在洞里深处的老鼠,朕也能抓出来。”
祁牧安拱手俯身道:“我还有一事向陛下请命。”
“说吧。”元胤见他要大动干戈地样子,抬抬眼皮。
“还望陛下速速封锁城门,不要让一个人出城。”
元胤看他一眼,压下眉头不虞:“上京可是东越最大的城,是东越的朝权中心,封不了。”
祁牧安坚持道:“两日,仅需两日,两日定能搜寻完全城,捉拿城中潜藏的剩余穆格勒人。如若只是城门大开增强排查,无论是躲在朝中的人,还是躲在民间作坊的,借助勾结草原的朝臣权力,用何种方法,都定能逃脱。”
元胤听后若有所思地支住眼穴,食指在肌肤上点了三下,而后沉声扬手道:“准了。”
当日,还未到午食,皇令便飞快传到上京城的四座城门,在烈阳下沉沉关闭,百姓进不来出不去,城中各处都奔跑着到处搜寻的士兵,一时间有些人心惶惶,但上京终归是最大的城池,在此番情况下,街道上虽然人少了些,却仍旧生着繁荣的民息。
祁牧安回府的时候,勃律还未醒来,仍然趴在帛枕上睡得正香。
男人蹑手蹑脚地走进来,关上门,路过燎炉的时候看了看里面的炭火,随后来到床榻边定定凝着榻上的人儿瞧了会儿,而后轻轻坐在榻边,指背触上勃律的睡颜。
“勃律,该醒了,已经未时三刻了。”祁牧安轻柔剐蹭着勃律的鼻梁,最终延续到脸庞,温柔的触感惹得勃律不耐烦地一巴掌拍上自己的脸,正好把男人的手也拍在脸上。
勃律被扰醒颇为不耐,拧巴着眉半梦半醒地睁开一条眼缝。
“你好烦啊,早上我都没有吵你,你生的什么心思,干嘛过来吵我。”
祁牧安不停地低笑:“已经未时了,你难道不吃你的凤尾鱼翅了吗?”
“你烦死了,不吃。”勃律拉上被褥闷过头,等了片刻没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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